“喝不喝?我今日就让在场的人知道欺负我司城家的人的下场。”

    当众被一个柔弱女子欺压在地上,曲蔚然脸都丢尽了,所以最后的尊严不能失去,这酒,他断然不会喝的。

    察觉到曲蔚然眼里的恨意,司城白笑道,“觉得我伤你自尊了?”

    曲蔚然:……

    “那你在欺侮我弟的时候,把他的自尊当回事了吗?”

    司城白话落,另一只手利索地挑开了酒壶盖子,握着壶柄就要往曲蔚然嘴里灌。

    此举太过豪放,这酒壶口抵着曲蔚然紧抿的嘴,这非得把曲蔚然的嘴给撬开的架势,让在场的其他人一时之间跟着紧闭了自己的嘴。

    司马破有些难言地看着如此飒气的司城白,后怕地想到,原来平日里她竟然是让着自己的,若是拿出今日的狠劲,那他……

    祁修见状,惊了一下,越过桌子,飞快地来到司城白的身边,握住她的手,制止了这场闹剧。

    司城白瞪着祁修,视线所及到他身后,忽然撇着嘴要哭不哭。

    祁修心一软,刚要开口,一道青色身影便从身边走过。

    司城墨将司城白从地上拎起,面色不虞,护短地将眼眶泛红的司城白拉到身后。

    祁修便收回了手。

    曲栖然也正着脸,走到这几人面前,看着狼狈的曲蔚然,问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曲蔚然刚要开口,司马破便坐在位置上,语气阴嗖嗖地。

    “今日倒是见识到了曲家的待客之道。”

    曲蔚然脸色苍白,唇打着颤。

    云轻离淡淡看了眼躲在司城墨身后的人,又将视线移到曲蔚然的身上,指腹动了动。

    这刚来的三人和太子行了行礼,不卑不亢,风华绝代,成为现场的焦点。

    司城墨看向司城尚,司城尚十分上道地上前,将这起冲突来龙去脉地讲述了一遍,当然,其中少不了添油加醋,弱化自己的姐姐的威力。

    当听到司城白的“大胆”作为时,三人的脸色十分复杂。

    司城墨松开拉着司城白的手,走到一直低着头的司城傅的面前,笑道,“司城家的未来家主被人取笑了,只会躲在你姐姐身后吗?”

    司城傅蓦然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司城墨,连指尖都在颤抖。

    司城墨又转过身去,瞟了一眼曲蔚然,然后无视他,直接和曲栖然说道,“栖然兄,小白她还小,不懂事,是我这个兄长对她疏于管教了,闹了笑话,我代她向曲家道歉。”

    司城白不依,要探出自己的脑袋,但是祁修朝她摇了摇头,司城白便抱着酒壶,乖乖退到一边,站在司城傅的身旁,凑过去,小声道,“等着,姐给你报仇,让他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