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目前的战况还是因为墨鸦和白凤有意藏拙的结果,天泽的实力原本只比得到蛊物强化前的墨鸦稍强一筹而已,面对现在的墨鸦,单挑他都未必能打得过,更别说还是在如此契合对方轻身功法的水上环境。

    但墨鸦和白凤也有自己的小心思,他们投靠蚩曜获得实力上的增长,目的可不是为了更加尽心尽力地给姬无夜办事的。

    抓不到天泽会让韩国无法对秦国交代?

    那关他们两个屁事!

    只要能挣脱夜幕的束缚,天地之大,还能困得住他们这些自由的飞鸟吗?

    反过来讲,他们内心深处其实是希望韩国与秦国闹崩,然后姬无夜被迫上战场前线的。只要他一死,那就是天高任鸟飞了。

    所以别看半空中鸟羽如箭,将天泽射得鲜血淋漓,但其实那都是些皮外伤,分毫不损筋骨,否则天泽也不能支撑这么久。

    而墨鸦和白凤等的就是那个一直在暗中帮助条天泽逃脱追捕的神秘实力出手,在自己两人不暴露的情况下,放天泽离开。

    ……

    ……

    渡口边停靠的一艘普普通通的渔船上,一位老翁与一位女子似乎是被眼前的变故吓傻了,呆呆愣愣地望着那边风起云涌的战局,甚至忘了赶紧弃船上岸,只能躲在船舱里瑟瑟发抖。

    只不过,若此时有人在船舱里的话,就绝不会这么想了。

    这对看似像是父女的船家神情镇定,不仅没有半点惊慌,反而深深皱着眉头,似乎在苦恼着什么。

    “天泽这个蠢货!这么明显的陷阱都看不出来,还巴巴地往里跳!”

    女子的语气中满是冷漠与鄙夷。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

    老翁深深地吸了口烟斗,“天泽是一定不可以被抓住的,只不过这里情况特殊,我们一旦出手很难逃离不说,还有可能会被发现身份,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得想个好办法才行。”

    “阿翁……”

    女子忽然压低了声音,语气莫名。

    “怎么了?”老者扭头。

    “你说,就天泽这种蠢货,就算我们这次救了他,难保下一次他又会中什么陷阱。而我们出手的次数越多,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最近夜幕的那些猎犬追得越来越紧了。”

    女子以掌作刀,比划了个手势,“既如此,我们何不像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一劳永逸?”

    老翁不解,“有这种法子吗?”

    “当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