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这一句话同时激怒了对面赵骠、卢升象和柴青山三人。

    他们哪一个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之内不是个中翘楚?哪怕是痴肥如赵骠,在纨绔二世祖的圈子里也是站在巅峰的人选。他们何曾被人这么指着鼻子威胁过?

    尤其是赵骠,有老爹广陵王的偏爱,他在广陵封地之中可以说是真正的肆无忌惮,就连朝廷命官的妻女都敢随意欺凌打杀。区区一个江湖子,也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他挑衅似的拽了拽缰绳,驱使着胯下的汗血宝马向前迈了两步,踏上了那条红线:“本世子就踩了!怎么的?你来杀一个给我看看?杀不了的话,我就将你剥皮丢入广陵江!”

    “我从未听过这样的要求,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地恳求了,那我便大发慈悲地成全你。”

    蚩曜抬起手来,淡淡地说道。

    “不可!”

    “住手!”

    与赵骠这个满脑子肥油的跋扈废物不同,卢升象和柴青山两人都从蚩曜的掌心之中感受到了致命的危险。

    ‘他真的敢对世子动手!’

    这样的念头令两人满心惊骇,那可是广陵王的世子啊!手握数十万雄兵、伸手皇帝宠信、跋扈乖戾的广陵王赵毅!

    在他们想来,蚩曜嘴里虽然那么说了,但最多也就杀一杀仆役、兵卒,或者跟他们两个斗上一场罢了。广陵王世子赵骠甚至连武人都不是,一般的一品宗师也不屑于跟这样的人较劲,更何况他还有那么一个麻烦的父亲。

    见赵骠身后的两位保镳脸色大变,蚩曜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我这个人最是言出必践,说过线者死,谁来都救不活!”

    看着柴青山以身合剑带着凛然气魄撞将过来,蚩曜的手中也出现了一柄大剑。

    它有着比一般剑器更加宽厚的剑身,中央一条淡红色的血痕贯穿始终,剑格仿佛一对弯弯的牛角。

    ——蚩尤剑!

    “刚才你对我出了一剑,现在也品评品评我的剑,如何?”

    蚩曜仿佛漫不经心般向前一挥。

    呜呜~

    刹那间狂风呼啸,云气卷舒,一道声势比刚才柴青山的琉璃剑罡更粗壮十倍不止,如同浪潮一般的剑气滚滚向前!

    直接淹没了包括了赵骠、柴青山以及他们随行护卫在内的诸多人手,只有刚才离开下去调兵的卢升象幸运逃过一劫。

    剑气狂潮扫过他们之后并不止息,而是一路向前奔涌,最终甚至将天上的云彩都斩开了一道缝隙。

    这样的场面别说是柴青山他们了,就连挥出那一剑的蚩曜自己都有些惊住了。

    这一剑所引动的元气共鸣规模远远超出了他预料,几乎已经有了天象境界的特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