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世金醒来的时候,脑壳还还有点痛,他揉着脑袋爬起来,现自己正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身下的床铺的软软的,不像是他家那张又冷又硬的。

    他摸了摸身上,现身上不少地方都上了药,有几处还绑了绷带,一看就是被精心医治过了。

    彭世金环顾四周,并没有现除他以外的人。

    他想起昏迷前看见的那两人,应该就是那两人救了他。

    彭世金叹了口气,摸遍了身,只摸到了最后二十来个铜板,彭世金忍着身上的疼痛将二十来个铜板都放在了桌子上。

    他知道这些铜板不够,但他实在没有别的钱了。

    他必须赶紧离开了,不然会给两位恩人带来麻烦。

    ……

    前几日耿子江给那新寡的女人送了一瓶止咳药丸,这几日效果就出来了,今儿66续续来了几个百姓都在那打听止咳药丸,耿子江大喜过望,美滋滋的忙了半天。

    忙完过后,耿子江这才想起来,自家后头院子里还躺着个伤患。

    耿子江眼下盘下来的这个铺子,门头小,后头的院子也小,细细长长的院子过道,两间逼仄的屋子,不过好在他还没成亲,一人吃饱家不饿,勉强也能住得下。

    耿子江从药铺后头的小门进了院子,就见着院子里那个小侧门虚掩着,像是有人出去了。

    耿子江心里咯噔一下,忙回了屋子看了一眼,之前救回来的那个男人已经没了踪影。

    床上的铺盖叠的整整齐齐的,屋子里的摆设也没有什么挣扎碰撞过的痕迹,再仔细一看,桌子上还放着一把子铜板。

    看来应该是自己走了。

    耿子江心里松了口气,心道这男人还算不错,知道自己是个烫手山芋,主动走了也算是仗义了。

    再看看桌子上的那一把子铜板,耿子江心里头又多少有点不是滋味。

    他亲手给那男人包扎的,自然知道那男人身上有多少铜板,看这个量,那男人应该是留下了身上所有的钱。

    耿子江盯了半天桌子上那把铜板,抓了抓头,忍不住唉了一声。

    ……

    姜宝青又来丹心药铺的时候,也是巧了,正好碰见之前遇到的那个新寡的女人,手里牵了个六七岁的孩子,在药铺里跟耿子江千恩万谢

    “真是活菩萨啊!那药丸实在太管事了,这才几天,我的咳疾就基本好了!……狗娃子,快跟大夫道谢!”

    耿子江涨红着脸,连连挥手“哎,这位嫂子,言重了言重了。”

    “不言重不言重!”女人盘起来的髻上还是簪着那朵代表着正在孝中的白花,然而脸上的气色要比前几天看起来好太多了,那种隐隐含着绝望的憔悴也消失殆尽,整个人的精神面貌几乎是焕然一新。

    “您是不知道,我当时以为老天爷是不想让我好好过日子的,”女人眼里隐隐含着泪光,“男人死了,我又病了,一直在咳嗽,酒楼东家怕我这病会过人,劝我在家休息。可我哪敢休息啊,这一休息,肯定活就没了。赶忙去看病,也没有钱买药……本来都想着这日子要是真的没法过下去,我就抱着狗娃子去跳护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