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惊云见此状,心念急转,双眉一扬,朗声说道“既然如此,就由我紫云宫安排这三场比试,这第一场便由家师与萧前辈对阵、冯前辈与刘萧师叔对阵第二场。”

    众宾客一听,皆热血沸腾,陆正山、萧劲风等人,久负盛名,但到底如何厉害,别说年轻一辈弟子,就是年长些的也未曾亲眼见过,且这些宾客之中不乏一些好事之徒,都一门心思的想看比试,巴不得三家打起来才好,至于陈剑平是男是女,是正是邪却哪里放在心上。

    只听耿惊云微微一顿,接着说道“这第三场嘛,小侄不自量力,愿请秦副宗主指教!”

    众人一听,无不大惊,大家料定这第三场定是炼药堂常静对阵御剑副宗主秦万山,可谁曾想耿惊云却要自己与之对阵。

    耿惊云虽说是紫云宫大弟子,可如论如何也是师侄辈分,如此在众人看来,耿惊云非但不自量力,简直是在故意羞辱秦万山。

    果不其然,秦万山一听,重重的冷哼一声,铁青着脸一言不发,适才耿惊云并未安排陆正山与其对阵,他心中已很是不悦,如此一来,更是难以接受。

    这御剑神宗较玄羽门、百花谷成名晚些,虽说实力强劲,可终归根基不牢,照玄羽门、百花谷这样的千年大派还是差了许多,正因为如此,御剑神宗上下处处争强好胜,生怕别人将本派看轻,这耿惊云如此安排,正好戳中秦万山痛处。

    耿惊云佯装惶恐,赶紧说道“小侄该死,秦前辈贵为御剑神宗副宗主,理当与家师对阵才是,但如今……哎!除非,常静、刘萧两位师叔同时与秦前辈对阵,方可与秦前辈身份相配,可若如此安排,只怕……”

    耿惊云此言一出,萧劲风并冯迁等立刻便听出此乃激将之言,萧劲风刚想开口,只听秦万山气鼓鼓的说道“只怕什么?只怕我不是他二人对手吗?秦谋不才,今日倒要请刘、常二位指教!”

    耿惊云等的便是这话,生怕对方反悔,赶紧说道“如此甚好,这第二场便如秦副宗主所说,与刘、常二位师叔对阵,至于冯迁师叔,就由小侄与之对阵!”

    如此虽有损刘、常二人声名,可至此紫云宫危机时刻,刘、常领会耿惊云用意,视得轻重,皆在一旁不语。

    这下正中耿惊云下怀,师尊与萧劲风不相伯仲,想来就算不赢,多半也是个平手;秦万山为御剑神宗副宗主,功法修行定是有过人之处,可刘、常二位师叔联手与之放对,虽不敢说必胜,可也得有七成胜面;冯迁虽久已成名,但此人功法修行无什独到之处,自己与之对阵,想来有六成胜面,如此算下来,紫云宫胜面颇大,再者说,耿惊云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就算是输了,便假托小师弟下山采药不在宫中,如此一来,可不是我们不交人,而是无人可交。

    却说这秦副宗主虽说自负之极,但绝非蠢笨之人,否则也做不得御剑神宗副宗主之位,当下转念一想,便知自己中计,与刘、常二人比试,虽说不至必输,但如此也甚是托大,万一有个闪失,输赢事小,一世英名便要付之东流了,但大话已说下,万不能收回,想到这里,不禁额头见汗。

    那冯迁功法修行不行,可却是个极会察言观色之人,想到己方处境,再看秦万山神情,便已心中有数,只见他面带冷笑,心生一计,大刺刺的说道“紫云宫煞费苦心安排下这三场比试,真是不遗余力要维护那妖邪奸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