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弟弟昨天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没有？”
村长拍头道：“昨晚你们睡了以后内人问我怎么回去的晚，我跟她说看到瀚渠人在押解俘虏过境，躲了好久才敢回来。你弟弟好像正要出去解手，听到我们的说话就问我押的是哪里的俘虏，我说好像是齐州一带的。他当时神情就不太对，我问怎么了，他就说没事，后来我们睡着了，也没听见他啥时候走的。”
韩棋脑子里炸了个惊雷，心里凉了半截。
告别了村长和王大牛，韩棋跟丁郎中等人道：“我弟弟不见了，我得去找他，各位大哥不用等我们，早一刻将草药带回去吧。还有……请替我感谢何叔叔这些日子的照料。”
几个官兵大哥都道：“放心吧，你找到了弟弟也赶紧回并州啊。”
韩棋点点头，然后撒腿就开始往山下跑，一路上还被藏在雪里的野藤绊了几次。他们上山前藏起来的马匹都还在，韩棋的那匹看见主人不耐烦地打起了响鼻。
韩桢的那头马却不翼而飞，连根马毛都没留下。
韩棋一拳头砸在石壁上：“韩桢，你这个臭小子！”
因为近日恶劣的气候，大靖和突厥双方的人畜都冻死了不少。大靖在此战中颇伤元气，瀚渠的兵线也过长，为避免处于不利，双方都很有默契的偃旗息鼓了。
瀚渠的可汗多罗对中原觊觎已久，因为仅仅是草原这些部落的臣服已经不能让他感到满足。他原本的计划是连年的侵扰大靖北边，一方面是试探，一方面是想消磨大靖的国力，等消磨的差不多了再一举南下拿下都城东陵，让大靖的皇帝对自己俯首称臣。然而此次战事却比多罗想象的还要顺利，前方攻城略地的捷报传来，他贪婪地不断增兵，一度产生了可以就此灭亡整个大靖的错觉。但即便是野心勃勃的多罗，战事的巨大消耗也让他不得不正视现实，他十分不甘心的收拢兵线，但仍把持着齐州这把通往大靖的钥匙。只要齐州还在手里，中原也不过是多罗家的后院，想来便能来。
虽没能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但是却咬到了一大块肥美的肉。瀚渠所过之处的钱财，牲口，粮食，还有工匠被源源不断地运回到草原。当然，还有大量的奴隶。不能充当劳力的老人和小孩自然是不要的，女人挑一些年轻漂亮看起来能生的，男人只要健壮能干活的。大靖的百姓如牲口般被挑拣了一番，剩下的或是被逐出城，或是在城外就地坑埋，全凭主将心情。
塔图大手一挥，满载的大军熊熊开回草原。
车轮下陷难以前行，瀚渠士兵用鞭子狠抽一个行动看起来十分缓慢地奴隶：“走快点，没用的东西，还不如牲口！”
奴隶们推着粮车，饥饿和寒冷让他们走的十分缓慢。瀚渠人每日只在驻营的时候分给他们有限的一点粮食，让他们吃不饱但也不至于饿死，以防止反抗和逃跑。
奴隶听不懂瀚渠语，不过也不重要了。他穿的很单薄，显然快冻死了，似乎还生了病。这一鞭子力道不轻，他顺势就倒了下去，旁边的人看起来是跟他一起的，还想拉他起来，可那人不知是死了还是失去了知觉，毫无反应。
塔图藐视了一眼道：“草原不需要这种被神唾弃的奴隶，让他留在那里吧！”
人们从他的身旁经过，那些眼神饱含着同情，难过和恐惧，就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这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掉队的人，冷死在野外和变成奴隶，竟然不知哪个更糟糕一些。
过了槐岭后驻军一夜，继续开拔。他们将和齐州的留守军汇合，交接奴隶和物资后，一起押送至阿勒莫山以北的瀚渠王帐。
当时塔图放纵士兵在齐州城中大肆杀戮，连城中沟渠中都是凝聚的血河。挖尸坑实在耗费时间，于是那些尸体，甚至是还活着的人便被拖至城外，一把火下去，消散殆尽。
不过数月，鸠占鹊巢，齐州易主。
多罗安排信任的胞弟喀丘看守齐州，如土皇帝一般。
据手下说喀丘占了城里富商的大宅子，成日里抱着美女烧地龙，塔图听了火冒三丈：“老子成天跑来跑去冲在前面，苦活累活都干了，他倒是舒服。”
塔图和喀丘向来不对付，塔图路过齐州这日，喀丘只吩咐了手下接待，自己则懒得出面，只叫塔图自便。塔图也不客气，带着亲信烹猪宰羊，美女作伴，将左右军士大肆犒赏一番，歌舞助兴，轰鸣至大半夜，吵得喀丘好生恼火。
夜里，久不开荤的塔图压着个齐州女子毫无怜惜地大肆放纵一通，大汗淋漓之后酣然入睡，夜里四平八稳，噩梦都不做一个。
村长拍头道：“昨晚你们睡了以后内人问我怎么回去的晚，我跟她说看到瀚渠人在押解俘虏过境，躲了好久才敢回来。你弟弟好像正要出去解手，听到我们的说话就问我押的是哪里的俘虏，我说好像是齐州一带的。他当时神情就不太对，我问怎么了，他就说没事，后来我们睡着了，也没听见他啥时候走的。”
韩棋脑子里炸了个惊雷，心里凉了半截。
告别了村长和王大牛，韩棋跟丁郎中等人道：“我弟弟不见了，我得去找他，各位大哥不用等我们，早一刻将草药带回去吧。还有……请替我感谢何叔叔这些日子的照料。”
几个官兵大哥都道：“放心吧，你找到了弟弟也赶紧回并州啊。”
韩棋点点头，然后撒腿就开始往山下跑，一路上还被藏在雪里的野藤绊了几次。他们上山前藏起来的马匹都还在，韩棋的那匹看见主人不耐烦地打起了响鼻。
韩桢的那头马却不翼而飞，连根马毛都没留下。
韩棋一拳头砸在石壁上：“韩桢，你这个臭小子！”
因为近日恶劣的气候，大靖和突厥双方的人畜都冻死了不少。大靖在此战中颇伤元气，瀚渠的兵线也过长，为避免处于不利，双方都很有默契的偃旗息鼓了。
瀚渠的可汗多罗对中原觊觎已久，因为仅仅是草原这些部落的臣服已经不能让他感到满足。他原本的计划是连年的侵扰大靖北边，一方面是试探，一方面是想消磨大靖的国力，等消磨的差不多了再一举南下拿下都城东陵，让大靖的皇帝对自己俯首称臣。然而此次战事却比多罗想象的还要顺利，前方攻城略地的捷报传来，他贪婪地不断增兵，一度产生了可以就此灭亡整个大靖的错觉。但即便是野心勃勃的多罗，战事的巨大消耗也让他不得不正视现实，他十分不甘心的收拢兵线，但仍把持着齐州这把通往大靖的钥匙。只要齐州还在手里，中原也不过是多罗家的后院，想来便能来。
虽没能一口咬断猎物的脖子，但是却咬到了一大块肥美的肉。瀚渠所过之处的钱财，牲口，粮食，还有工匠被源源不断地运回到草原。当然，还有大量的奴隶。不能充当劳力的老人和小孩自然是不要的，女人挑一些年轻漂亮看起来能生的，男人只要健壮能干活的。大靖的百姓如牲口般被挑拣了一番，剩下的或是被逐出城，或是在城外就地坑埋，全凭主将心情。
塔图大手一挥，满载的大军熊熊开回草原。
车轮下陷难以前行，瀚渠士兵用鞭子狠抽一个行动看起来十分缓慢地奴隶：“走快点，没用的东西，还不如牲口！”
奴隶们推着粮车，饥饿和寒冷让他们走的十分缓慢。瀚渠人每日只在驻营的时候分给他们有限的一点粮食，让他们吃不饱但也不至于饿死，以防止反抗和逃跑。
奴隶听不懂瀚渠语，不过也不重要了。他穿的很单薄，显然快冻死了，似乎还生了病。这一鞭子力道不轻，他顺势就倒了下去，旁边的人看起来是跟他一起的，还想拉他起来，可那人不知是死了还是失去了知觉，毫无反应。
塔图藐视了一眼道：“草原不需要这种被神唾弃的奴隶，让他留在那里吧！”
人们从他的身旁经过，那些眼神饱含着同情，难过和恐惧，就像看到了自己的结局。
这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掉队的人，冷死在野外和变成奴隶，竟然不知哪个更糟糕一些。
过了槐岭后驻军一夜，继续开拔。他们将和齐州的留守军汇合，交接奴隶和物资后，一起押送至阿勒莫山以北的瀚渠王帐。
当时塔图放纵士兵在齐州城中大肆杀戮，连城中沟渠中都是凝聚的血河。挖尸坑实在耗费时间，于是那些尸体，甚至是还活着的人便被拖至城外，一把火下去，消散殆尽。
不过数月，鸠占鹊巢，齐州易主。
多罗安排信任的胞弟喀丘看守齐州，如土皇帝一般。
据手下说喀丘占了城里富商的大宅子，成日里抱着美女烧地龙，塔图听了火冒三丈：“老子成天跑来跑去冲在前面，苦活累活都干了，他倒是舒服。”
塔图和喀丘向来不对付，塔图路过齐州这日，喀丘只吩咐了手下接待，自己则懒得出面，只叫塔图自便。塔图也不客气，带着亲信烹猪宰羊，美女作伴，将左右军士大肆犒赏一番，歌舞助兴，轰鸣至大半夜，吵得喀丘好生恼火。
夜里，久不开荤的塔图压着个齐州女子毫无怜惜地大肆放纵一通，大汗淋漓之后酣然入睡，夜里四平八稳，噩梦都不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