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从已经发现的七宝墩古城遗址、金沙遗址考察,早在四、五千年以前,成都就已经成为古代蜀人的重要聚居区。

    有着“天府之国”之称的成都,历来都是人们向往的休闲、美食胜地。在成都,吃饭都是一种幸福,这种幸福,如此简单易得。成都风味独特、品类繁多的小吃,伴随着从小吃着它们长大的成都美女,早已闻名全国。从各色小面到抄手、饺子,从腌卤到凉拌冷食,从锅煎蜜饯到糕点汤元,从蒸煮烘烤到油酥油炸,琳琅满目,各味俱全,种类数百种。

    成都的大街小巷,到处都能看到小吃店。成都的这些小吃店,都是极其平民化,“味道很合适,价格很合适”恐怕是所有来过成都的外地人对成都小吃的统一认识。

    龙抄手、赖汤元、钟水饺、担担面、韩包子、三大炮、酸辣粉、小笼蒸牛肉、张老五凉粉、牛肉焦饼……这些听名字就让人口舌生津的小吃让无数人想起成都的故事……

    三个小时后,不色随苏晴儿一行抵达了这里。一路上,双方互相作了介绍,不色也将易天从赵千山手中夺得蟠龙珠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苏晴儿等人,唯一作了隐瞒的,便是易天的身份。杜博见他言谈诚恳,显得十分合作,自然不会傻得再去找他的麻烦,一路上,双方到也相处融洽,没有再起波澜。

    “杜宗主,这里真是青龙宗的总坛?”当眼前那座气势宏伟,标有“盘龙集团”字样的现代化大厦映入眼帘之际,不色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眼前的一切,与他想象中的那传承了几千年的古老宗门形象,实在是有着太大的差距,他怎么也无法将这座被现代科技武装起来的大厦,与他脑海内那固有的古老门派的印象融合在一起。他怎么也弄不明白,杜博将青龙宗总坛设在这繁华热闹的市中心,到底有何用意。

    “千真万确!”一直对不色不冷不热的杜博,忽然露出了一丝笑意,伸手指着大白天依然灯火辉煌的大厦,颇为自豪地说道“这座大夏正是我青龙宗总坛的所在地。呵呵,是不是和你想象中的有点不一样?”

    不色点了点头,如实说道“是的,与我想象中的距离实在是太大了。”

    “看来你在红尘中呆的时间还是不够长。呵呵,其实这也不能怪你,飞鸣寺地处深山,你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多年,难免会对尘世中的事物产生认知误区,等你在这尘世间再多历验一段时日,我想你就会适应了。”

    杜博笑了笑,接着说道“天下固步自封的宗派太多了,我青龙宗可不想步他们的后尘。知道我为什么让门下弟子入世修行吗?因为只有这样,我青龙宗才能紧握时代脉博,不会被这变化万千的世界给随意淘汰。”

    “行了,杜师弟,你就别卖弄了。”徐涛见他越说越来劲,不由得大感没趣。巫门四宗之中,青龙宗不但门下弟子众多,拥有的财富也是其他三宗所不能比的,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财富往往就代表着实力,而强大的实力,又极易让人养成骄横自傲的习气。

    自然而然的,青龙宗弟子在与其他三宗接触之时,开始以巫门第一宗派自居,待人接物时更是居高临下,盛气临人,大有不将其他三宗放在眼里之势,这让素来就和杜博不和的张一刀极为不爽。原因无他,只因为他所在的白虎宗是四宗之中门徒最少,却又最穷的一宗。

    此时,徐涛见杜博又在自我吹嘘,不禁有点恼火,不阴不阳地说道“杜师弟,你这个主人总不会让我们就这样傻站着吧?你可别忘记,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咳,你看我把这事都给忘记了。”杜博拍了拍脑袋,显得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不起,我一时说得兴起,就收不住嘴了。呵呵,杜博错了,还请各位勿怪。”

    “杜师弟,你要是再废话,那我们几个不如打道回府算了。”张一刀故意拍着肚子打趣道“你瞧,我都快饿死了。本来还准备陪你们好好喝上几杯的,现在看来是不行了,嗯,再过一会,估计阎王老头就该派人来请我了。”

    “张师兄说笑了,杜博这就陪你们喝个尽兴,请吧!”杜博呵呵一笑,侧身请众人进了大厦,又将众人领到了一间装饰得富丽堂皇、充满返古情调的中餐厅就座。

    “不色,我们这里备有素菜的,不要客气,需要什么,你尽管叫就是了。”杜博边说边将一份包装精美的菜单,随手递向座在他身旁的不色。

    “谢谢。”不色友好地笑了笑,随手将菜单推了回去,“从下山开始,我就没有执斋戒了,你们不用管我,我对吃很随便的。”

    “这么说,你是准备还俗了。”杜博随口问道。

    不色黯然说道“还不还俗已经不重要了,得过且过吧。现在我被飞鸣寺赶出来了,别的寺庙只怕也容不下我这个被逐出师门的野和尚。”

    不色越说越觉神伤,自下山以来,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提及这样类似的问题了,刚开始,他还以和尚的身份自居,但随着易天的出现,特别是在和于静发生了那种关系之后,他开始弄不明白,自己到底算是世俗中人,还是出家之人,也不知道今后的人生道路,到底该如何走下去。

    如果说让他继续以出家人的身份生活,可他却将佛教戒律触犯得差不多了,虽然这些触犯戒律的行为,绝大部分是易天所作,但这个身体却是他和易天所共有,严格说起来,他在某些事情上还是触犯了戒律。

    可是,要让他接受自己是世俗中人这个事实,他却又怎么也接受不了。内心深处,他还是常常将自己当出家人来对待。特别是下山后的这些日子,他所看到的,经历过的东西,让他感触良深,十丈红尘中的艰辛与苦楚,完全是他在飞鸣寺时体验不到的。他现在总算是知道,原来在飞鸣寺的那段时光,竟是自己最幸福,最令人难以忘怀的日子。

    苏晴儿见他突然间神情萧瑟,脸上满是愁苦之色,知道他在触景生情,连忙劝慰道“不色,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生活总是充满了这么多的无奈。人生一世,很多事都不是你能用意志去改变的。佛家不是说[过去心不可得,现在心不可得,未来心亦不可得]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