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一般不会在上学期间干什么特别出格的事。

    每天早上踩着铃声进教室,晚上又赶着点回去。

    偶尔和家人朋友聚个餐,喝点小酒,闹腾点,都是在于燕和梁鸿朗默许的情况下。

    自身长着度尺的人不需要外人衡量,这大概是他家从小就默认的一条规则。

    林淮一口一口酒灌下去,盯着面前脸微微泛红的人,好像听到了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小房子空间不算大,空调运转的还可以,呆久了也容易闷。林淮又是个容易热上脸的体质,喝完手头这罐就觉得脸发烫,干脆脱了外套。

    “手链很漂亮。”大概是喝够了,宋南慢吞吞放下啤酒罐,盯着林淮白细的手腕。“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这条手链很重要。”

    林淮静静等了半天,发现这人既没有要问下去的意思,也没有夸奖的意思,大概是酒上头后脑子容易发热,看到什么就说什么。

    “手链不重要。”林淮开口,晃了晃手腕,“重要的是我自己。”

    “嗯?”

    林淮的话说的前言不搭后语,但这人也没有想接着话题走下去的意思。

    “你明天会记得今晚发生的事情吗?”林淮问他。

    “会,我没有醉。”宋南下意识坐直了,一脸真诚,“如果我不会记得,你是打算说点什么的吗?”

    林淮勾起嘴角笑了笑,本来打算再喝一口,结果发现手头的罐子早空了,只得把东西又推远。

    “这都被你发现了。”

    卡着,硬生生卡着。

    谁都不敢先一步掀开伤疤。

    林淮盯着酒罐,开始后悔为什么没能给这人拿两瓶白酒。

    烂醉如泥总好过清醒地僵着。

    宋南的手伸过来,林淮以为他还要再拿一罐,伸手递给他,没想到那只手越过他的手,放到了他的头上,揉了揉,跟林淮的手法如出一辙。

    “干嘛?”

    “一报还一报。”

    他的头发比宋南还要长一些,这么一揉是真的会乱,他气哼哼地瞪了他一眼,“肇事者”又跟没事人一样抱着酒罐子去了。

    “林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