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西山阵亡将士的抚恤金竟被右曹侍郎悉数私吞!姐夫那份也不例外。”第二次说起这事,李川柏还是难掩气愤。“若不是有几家穷得过不下去日子的人去宫门口跪求,只怕我们还无法得知这件事。”

    有贪官不奇怪,花恬奇怪的是为什么他又把钱送回来了呢?她这样想,也这样问了出来,“那昨天那人又是何意?”

    “我正想说这个。”李川柏面色严肃,“我已仔细查证过,按姐夫的官位,抚恤金应是二十两,昨天那人却给了我们五十两,足足多了三十两,我猜想那右曹侍郎定是想减轻刑罚。”

    “减轻刑罚?他是将贪污的钱如数奉还了?”

    “不,他只给我们一家送了银子。”

    “这是为何?”

    “小恬你有所不知,大兴对贪污涉及入阶品的人一向刑罚严厉,如一人贪污百两,若贪得是百姓则罚俸禄一年,若贪得是入了阶品的人,则要仗责五十,官降三级。”

    “怎么会有这样的规矩?”花恬对这规定实在是不理解,为何官贪民的处罚比不过官贪官的的处罚,处于弱势地位的百姓不应该更加保护吗?

    尽管不理解这样的规定,但至少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花家人也就暂时放下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