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没什么客气可言,脾气不好的可能会以为苏风岸在挑事,尽管她的表情确实像是那么回事。

    “在下相貌平平,确实没什么好看的,比不得小公子,生得粉雕玉琢,比女孩还精致。”沈夜舟放下手直起身,依旧懒散,把玩着手中茶杯杯沿,漫不经心说出口。

    这话,似乎是夸人好看,没什么问题,但苏风岸如今身着男装,这话不就是在说她不像个男子?

    士可杀不可辱,说她是女孩不能忍。

    最然她的确是……

    “你什么意思?”苏风岸觑他一眼,还算是在好生说话。

    “没什么意思。”沈夜舟轻描淡写。

    苏风岸绷着脸没再理他。

    其他闲杂人大气不敢出,就怕一个不好没劝回来还让仇结的更深。

    李二转移话题,“哎,你们听宫人说没,那三个人死的也太出奇了吧。”

    “听说了听说了,竟然有噎死的,还有一个栽进水缸被淹死了,另一个,嘶,劈柴把自己劈了。你说说这天地之大,真是无奇不有。”有人接口说。

    “你们相信这是意外?”林榆问。

    李二摇头:“信是不可能信的,太离奇了,怎么会有这种死法?”

    “万一真是……”

    这样的事,不是他们的阅历见识所了解的,几人也不敢肯定是不是真的有这种死法,但人死了,就是事实。

    你若说是谋害,就要找出凶手;你若说是宫女报复,又报复了什么?你若觉得是意外,怎么就意外地如此巧合?

    事情该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即使是神鬼也不会无缘无故复仇。

    “万一,还会有人死怎么办?”李二突然蹦出一句。现在扑朔迷离的,什么都不好说。

    他们也答不上来。

    林榆问沈夜舟意见,沈夜舟只回他一个字“等。”

    ——

    这等又是等到什么时候?

    苏风岸坐在屋内桌边还在想白天的事,实话实说,她是怀疑沈夜舟的,至少这事于沈夜舟或是靖国脱不了干系。

    不怪她这么以为。苏风岸曾经在两国边境见过这样的人,或者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他们有另外的名字——傀,而创造傀的人被叫做巫使。

    那个宫人神情和她见过的傀一模一样,呆滞无神,只会按指令办事……不同的是,她见到的傀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