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上是一股温暖,她手挣不脱,肩膀摆不脱,她被半罩在他怀里,那股熟悉的气息一阵阵的袭来。

    十天了,他们分开十天了,心上有一股火,烧的她眼眶发了热,他们的关系总是他的一言堂。就像现在这样,她已经提出离婚了,他还是可以毫不顾忌的对她为所欲为。

    她该发火,她真想发火,可是蹿进鼻腔的这股他的气息像无数的针,密密的往她心上扎。

    离开的第一天,那晚她找姜娅喝了很多酒,仗着酒劲她去砸了他的车。因为他口里的“女人”二字。

    第二天她收到他那条轻飘飘的信息,她放声大笑,她回御华府收走了自己的所有私人物品,留下了一切他“赏赐”的东西,她去了海边,她将他的电话号码拉黑。

    她告诉自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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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心还是会痛。

    她探究自己的心,爱尽了,可是她无法控制悲伤,他嵌入她的灵魂太久太深,她现在将他连根拔除,她痛的鲜血淋漓,所以她无任何理由的突然生病了,她呕吐流涕,她腹泻头昏,她生了足足一周莫名其妙的病。

    姜娅在海边照料她。

    姜娅当初说她病了,说她对这个男人的爱是病态,但是现在她的病已经好了。

    林恩筱被推的脚步翻飞,紧跟着傅荀的脚步快走,她的手在发颤,她握紧着手指咽了咽哽的难受的喉咙,再次大吼出声,“你放开我!”将身体一拧,使劲抽手,他却握的越发的紧了,另一边也牢牢的握着她的肩膀。

    他连一眼也不看她,路上不断有汽车穿过,派出所对面有个广场,他们从斑马线上过去。这里没有交通信号灯,车也在走人也在穿,各处各色的灯光交错的打在他们身上。

    她不知道他的目的地,她心中愤怒。他真是自信过头了,对任何人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前她就像他的一个宠物,他需要了便来逗一逗,完了就走的远远的,就算你思念的断了肝肠,也别想能够见到他。

    就算他近在咫尺,她的心也从未被填满过。

    林恩筱愤慨!他为什么就自信到了这种地步,到了离婚协议书递到眼前,还是能毫无负担的去出差,只需要轻飘飘的告诉她,车砸了他没有生气,玩够了就回家!然后她就该将一切的不满都释怀了,继续在家等着他,像一个玩物,一个卑贱的玩物等着他的垂怜。

    多么的可笑,多么的欺负人!

    就因为她不断的告诉他,她有多喜欢他,有多爱他。

    也许他的自信就来自于这里,她怎么这么傻,傻到对他毫不防备,傻到不懂得在与他的关系里使用一点弯弯绕绕的花招,她将自己的心就那样赤.裸.裸的展示给他,仿佛就在告诉他:你可以为所欲为,反正我爱你爱到无法自拔!

    她敢说他到现在大概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和他离婚。

    汽车的车灯从他们身上滑过,一离开道路,踏上广场的地面,一棵茂盛的榕树下,“你没有权利对我为所欲为!”林恩筱愤怒的尖声大吼,她完全不顾体面,完全不顾自己是否会像一个撒泼的泼妇。

    傅荀总算被这一声尖叫惊醒,他停住了脚步。他垂眼看臂弯里的人,这个从前温柔如水的小猫儿不知从何时开始,一天天的长出了利爪,现在已经变的会伤人了。

    近来,她开始对他不满,跟他说话越来越凶,越来越常和他闹别扭,也闹的一次比一次更厉害。

    难道这么快就厌倦他了?还是如她母亲所担心的那般,他对她不好,所以才至此!

    他给她一切女人喜欢的东西,再贵重的他也不眨眼。对她他毫不吝啬,即便刚结婚,无甚感情时,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