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补?是再去公司采购的东西里挑一个给我吗?”林恩筱手指紧攥着,“你倒真会省事。”她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找她要答案,她该怎么回答,答案是什么,答案是千丝万缕的一次次的心凉,这算什么答案,于他这些都是再小不过的鸡毛蒜皮。

    他们的两条线段相交了,但相交之后就是越走越远。

    她的话他听了,并再次皱了眉,他的眼睛直直的看她,“就因为这个?”,目光在她双眼间游移,一脸的不可置信!

    所以她该说什么?她离婚的理由在他这儿果然是鸡毛蒜皮!

    嫁了心上之人,却要在他身边孤独到老死的生活果然也只是鸡毛蒜皮。

    林恩筱愤怒、执拗、偏激,她哑口无言。片刻后傅荀又开始强硬的拖着她走。

    “傅荀!”

    傅荀不理,只深皱着眉头,攥着人狠狠迈步,路对面的陈望一行愣愣的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林恩筱长发在背上缠绕,街灯夺目,车流声人流声,这个男人从未同她一起用双脚丈量过大街。曾经她多羡慕的琢磨过那些街边的情侣。她想,总有一天,她也要将他拖出来,那时她也想抱着他的胳膊走路,或许是手牵着手,十指紧扣。

    林恩筱看了男人稳稳拽着她的那只手,怪异的笑了。

    片区派出所离御华府很近,广场过去一条街区便是繁华的购物天堂,傅荀拽着人穿过广场,直直过去。

    “傅荀,你给我放手!”林恩筱突然大吼,不顾体面。

    傅荀,原来这两个字她再喜爱不过,可是以往她从未将这个两个对他直喊出声,她叫他荀哥哥,是崇拜是尊敬是深深的爱慕。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在她心里垮了。

    因为一个对她连最起码的尊重也没有,将女人当玩物的男人,他不值得她那样尊敬。

    一家奢侈品牌门口,一片耀眼的光华里,傅荀被林恩筱挣扎的停住了脚步,他站定,双手握了林恩筱的肩膀,狠狠看她,“你以为自己是在跟谁说话!就这样对我毫无顾忌的直呼姓名!没人敢这么对我!没人敢跟我这么说话!”傅荀的耐心被磨的差不多了,而他不知道林恩筱早失去了理智。

    “为什么不能,你有什么了不起,美国总统?就算是他们我也叫他奥巴马、特朗普,你傅荀到底算什么!”林恩筱使劲一甩手,总算脱离了傅荀的禁锢。

    她莹白的脸被广告灯照的发亮,身上的衣料也在隐隐反光,像海藻般丰盈柔软的头发四散着,却不显混乱,倒有几分娇媚的风韵。

    林恩筱将散的遮了眼的头发撩至头顶放开,她抬眼看清了地方,倏然笑了,难道他是要带她来这儿购物,因为她刚才的话?

    在这种时候,他有功夫为了她亲自来购物了。

    林恩筱笑了,笑的怪异,笑的理智荡然无存,“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纡尊降贵要亲自去挑东西?”

    情伤会让人变的失去理智,让人变的不像自己。林恩筱像个被矫枉过正的自闭症患者,她异常的亢奋,看不见眼前的人是以怎样的神情在看着他,傅荀没有再来拽她,她倒反拽了他的胳膊,拖着就往奢侈品店拉,直去了男装区。

    傅荀浑身低气压,脸黑的像要杀人,林恩筱完全不看他,一言不发,抬着下巴,眼神坚定,游走在一个个货架前,将一件件西装拎了就朝他扔,一双双皮鞋全甩在地上,衣服拢着风落下,皮鞋落地砸的咚咚闷响,销售人员赶忙上前,林恩筱在这家店消费的不少,她们都认得她,看清了人,识得了情况,不用猜也知道这是在吵架。

    经理退了多余的人,只带了一个销售在身边,二人打量站在厅中的男人,他眉目冷峻,肤色冷白,身姿英挺,肩宽腰窄,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