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死难道不比一刀穿胸更痛吗?”

    程桥说不出话来,他被烟呛得流出眼泪,眼眶通红,有种脆弱的美感,陈以南偏头瞧他,蹭了蹭他的眼眶,红了一片,才忍笑调侃道:

    “我说,桥哥。”

    “男孩子出门在外,还是要保护好自己啊。”

    程桥:???

    陈以南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提着衣领子让他看城下:

    “守着城门这肥缺三天多了,没获得一个击杀,桥哥你这可不行啊。”

    程桥挣脱开,懊恼闭上眼:“我没做好准备。”

    “要什么准备?”陈以南笑嘻嘻,铁面无情:

    “我击毙的考生,有一个回来宰我吗?没有。”

    “你知道为什么多数人选了宫中侍者吗?因为大家都觉得没做好准备,这时候,就是占先机的最佳时机。”

    “死亡的恐惧就是如临深渊,你不用准备,准备不好的。”

    程桥舔舔嘴唇,“说这些干什么?”

    陈以南见他脸色还是不好,沉吟片刻,举起自己的手臂,“你看看我的手。”

    白皙的皮肤上,血痂已经长上。

    计算时间比例的时机,近在眼前。

    程桥抿嘴,颈后汗毛一根根竖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

    “你太怂了,我不想回答。”陈以南耸肩,反问:

    “之前说一切听我的,带你飞,还算数吗?”

    程桥:“……”

    程桥张张嘴,羞辱感和热血轰隆隆冲的他耳膜疼。

    陈以南对他的态度,呵护中夹杂着轻视,毫无遮掩。

    他也并非没有血性的人,但从小温室长大,有些胆魄和见识不假,怎么可能比得上血中来火中去的陈上校?

    “当然作数。”他沉声回答。

    陈以南引着他往城墙下看,地上倒插着好几根箭矢,寒光凛凛,程桥不明所以,背后传来幽幽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