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无在说哑谜呢,幸云叉腰皱眉给他一个“深邃”的眼神,皆无却一伸手,亭子中间出现了石桌和石椅,还有茶壶茶杯。“喝口茶吧,我还有一件事告诉你。”皆无坐到石凳子上沏茶。幸云走过去坐下看着他沏茶,问到:“这是真的嘛,能喝?”“试试不就知道了。”皆无递给她。幸云说:“你不喝吗,话说你能脱下面具吗,我能看看你的样子吗?”

    “我的样子和等下我要跟你说的事情无关,时间紧迫,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写完经文,等你写完下次我们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皆无说。幸云心想:“既然那么急,还有闲情逸致喝茶呢。”皆无说:“对我耍小性子呢。”

    皆无捏捏她的下巴说道:“你听好了,你遇到的那个叫清凌的道姑她身份非常神秘,连我也不能觉察一二,她跟你提起过凌玉阁,可能是在暗示你凌玉阁有一个秘密,她想你去寻找秘密。而且,她在送你回房间离开后,是一下子不见的,我的意思是她消失得根本没有过程,要知道哪怕是瞬移也是有速度的,只要你的视觉能力能跟上她的速度,照样能看到她行踪,可是她并没有任何行踪,甚至她可能并非祠堂里的人,也或许说她根本不是人,也不是妖魔鬼怪任何一个存在,甚至不是执念。”

    幸云诧异不已:“你说什么,她不是祠堂的人,而且还不是任何一个存在?不可能,她今天还去了打坐诵经。”

    “那你确定除了你以外,其他人能看得到她吗?”皆无反问。幸云被这样问到,她一时语塞。

    “你多留意她,我在怀疑,她可能是专门找你的,至于找你什么事,就绝对不是好事。还有凌玉阁,她偏偏专门突兀地提起来,那你也装傻充愣,就偏偏不去探究,敌不动我不动,懂吗?”皆无很认真严肃地跟她说。

    幸云点点头,皆无说:“为了防止你出去后不记得,从现在开始,我会在你耳朵边碎碎念,一直念到你出去为止。”“啊?”幸云愕然,随后皆无将她抱过来放在腿上坐着,然后禁锢她在怀中,当真在她耳边碎碎念着刚才那些意思,幸云无从反抗,只有沮丧着听着直到她醒过来从这个虚空出去。

    “幸云?幸云?幸云?”幸云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呼唤她,她慢慢醒转慢慢睁开双眼,入目的是满涓涤和两个大丫鬟一眨不眨盯着她看的脸,当看到她睁眼后,几个人都如释重负露出了笑容。

    满涓涤说:“你可算醒了,看你睡得那么沉,我还以为你晕倒了呢?”

    幸云诧异地问:“我、我睡着了?”

    满涓涤点点头,旋即又摇摇头说:“我倒觉得你像是晕倒了。”

    幸云诧异不已:“我哪有晕倒了,额,现在几点了?”

    满涓涤回答:“中午了。”

    幸云大吃一惊道:“中午了,我睡了多久,天呢,我没抄完经书……呢……”幸云一边说一边慌乱地打开自己的宣纸,说着说着却发现自己的宣纸可是写得满满的,而且字迹工整并无半点涂改,这会儿幸云更乱了。

    满涓涤对她旁边的丫鬟说:“雪琴和雪娇两位姐姐,我幸二嫂嫂刚才是写经文写累了才会小休一会儿的,不过她已经写完了,兴许她刚才糊涂了。”

    雪琴和雪娇是赫伊伊身边的人,她们来是专门来看看她们有没有偷懒的,顺便来送午饭,她们来的时候只在门外礼貌性说了一声然后敲敲门,还没等到满涓涤应门,她们就从外面推门进来了,也就在同时,幸云整个人突然软趴在桌子上,满涓涤诧异,而雪琴和雪娇刚好看见的情景是幸云在偷懒睡觉。满涓涤想推醒她,却发现她怎么都推不醒,雪琴和雪娇互相对视一眼,疑惑不解,可是都过了一小段时间了,幸云还没有醒过来,她们意识到可能出现问题了,正想着要去通知人,没想到幸云还是醒了。

    雪琴说:“幸二夫人和满四夫人已经完成了今天上午的祈福工作,我等实在佩服,这是您俩的午膳,请慢用,奴婢们告退。”

    雪琴说完,就和雪娇退出了房外并把门关上。

    雪琴和雪娇出去后,幸云和满涓涤开始吃午饭,吃饭过程幸云一直在纳闷,她怎么写着写着就睡着了呢,只不过在有意识的时候感觉到全身经脉都在打通,四肢百骸都舒展开了,她细细回忆,她感觉到自己跟着经文去了很多地方,还去了一个有凉亭小桥流水交相辉映的地方,还喝了茶,还有一个人对自己说,说,说,说了什么呢?

    幸云将手放在脑门上,微闭双眼。

    全程满涓涤都在疑惑不解地看着她,只感觉到今天的幸云和昨天那个幸云不一样,今天这个好像是撞邪了,难道是因为今天早上诵经文的时候被那些黑影怪物冲撞了?

    满涓涤担心地再认真看着她,伸出手在她面前晃,发现她不理会,就将手搭在她肩膀上想摇晃一下她,没想到手刚碰到幸云,幸云就突然从座位上蹦起来,还大叫一声:“我记起来了!”满涓涤吓得也跟着从座位上蹦起来说:“记起来什么了?”

    幸云回神看向满涓涤一脸疑惑加诧异的脸,又看看自己的样子,她尴尬地摸摸头说:“满涓涤,不好意思啊,我刚才还在游魂呢,你不是奇怪我为何突然就睡过去了吗,我其实是因为昨晚一宿没睡,今天早上还念诵了那么久,后来还没得休息抄经文,所以才会不知不觉睡着的,我刚想了很久,大概是这样的吧。”

    “哦,原来你在纳闷这个,吓我一跳,不过你很奇怪,你抄经文的时候为何后来闭着眼睛都能抄成,还全身都冒烟,雪琴雪娇进来之前你就突然晕倒了。”满涓涤说完,幸云瞠目结舌,她想不到自己抄经文的样子在外人看来是这样的,难道这不是普通祈福经文,是一本秘籍,按照这个情景她其实刚才和打坐无疑。

    幸云继续低头挠首,满涓涤拍拍她肩膀说:“好嫂子,别想了,或许你撞邪了,要不要我陪你去找一下慧觉师太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