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尔茨先生,谢谢,谢谢您对我所做的一切,我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总而言之,您的帮助和恩情,我记下了。”胡铭晨扶着二楼花园的栏杆,眺望着远处碧绿的密西根湖道。

    在胡铭晨的旁边,舒尔茨正坐在一把遮阳伞下面的椅子上,手里端着一杯咖啡。

    这座面朝密西根湖的小花园,正是舒尔茨先生在芝加哥的落脚之处。像舒尔茨这样的超级富豪,常年都会在全美各地来来去去,所以在不少国内的大城市,都置得有私人房产,这样就可以避开酒店。

    一般的普通人或许觉得住酒店是一种不错的事情,但是对于许多大富豪来说,他们其实蛮讨厌酒店的,觉得那远没有自己家里面住着自在,而且,私密性还好。

    以前舒尔茨的私人房产主要是在北美和欧洲,现在与鹏博电子集团合作之后,在中国,它也开始布置了一些自己的地方,下回再去中国,他应该就不住酒店了。

    别以为他们这样的人这么干就是挥霍,就是追求享受。实际上,远不止于此,他们这么做,十足的也是一种投资,一种资产保护。

    换言之,这些遍布世界各地的房产也算是不动产投资,除了可以提供给自己使用,还能保值增值,就算有一天自己生意破产了,起码凭着这些增值了的不动产,也还能让自己和家人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

    舒尔茨啜了一小口咖啡,然后将咖啡杯放在面前的水晶桌面上,抬头看了胡铭晨一眼“胡先生,你我之间是朋友,既然你主动联系了我,而我要是无动于衷的话,那我也太冷眼了。”

    胡铭晨转过身来,走回到舒尔茨的旁边坐下“是的,我们是朋友,我很幸运能够有你这样一位忘年交的朋友。”

    “其实如果单纯的搭救你姐姐的话,你就算不来美国也没事,我可以找人帮你救出来。”舒尔茨伸了伸腿,左手轻轻的敲了敲水晶桌面道。

    “谢谢,谢谢你。我要是不来,我不放心。再说了,你能够为了帮我,做一些不太符合法规的事情就已经难能可贵了,要是再让你冒险,我会非常过意不去。”胡铭晨诚恳的双手合十作揖道。

    舒尔茨笑了笑,随即摆了摆手“违反法规?哦不,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我是一位守法的公民,守法的商人,我是不会做出犯法事情的。”

    舒尔茨笑的很纯粹轻松,就像他真的是正直无私的人一般。

    胡铭晨顿时就有点愣怔,啥?你从来不做违反法规的事情?我是耳朵不好听错了吗,还是脑子不好想不明白?你这也太虚伪了吧,至于吗。

    “胡先生,你别这么不解又好奇的看着我,你觉得我是在撒谎吗?”舒尔茨舒缓的微笑着问胡铭晨道。

    没办法,胡铭晨几乎把心中所想都写在脸上了,舒尔茨想看不明白都困难。

    “不,我没有觉得你撒谎而冒犯您的意思只是,安娜小姐不是说你安排人帮助我窃听那个手机号了吗?难道这在你们国家还能是合法的?”胡铭晨赶紧将脸上的一丝丝嘲弄给敛去,摇了摇头,正色问道。

    “哦,原来是这个啊”舒尔茨又端起咖啡喝了一口,然后轻松自信的道“这种事情又不是我去做,也不是我们公司去做,和我有什么关系。在美国,任何事情都是律的,而我做的事情,基本上也是律师帮我把关的,换言之,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我并没有违反任何的原则。所以我说我从来没有违反过任何的法规。”

    舒尔茨这样一说,胡铭晨就恍然了。

    说来说去,舒尔茨就是钻法律的空子,所有的事情他都不会直接参与,也不会给自己留下尾巴。

    正如他所说,因为大部分的事情都经过律师的梳理,那么有些事情的确听起来不合适,可是引用法律的话,他又是没错的。这是因为这样的一种状况,所以整天研究法律的律师在美国属于高薪职业,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些有钱人,根本就离不了律师的服务,有钱人纷纷有自己的私人律师,专门提供法律服务。

    在电影上,在流行文化中,似乎美国是一个价值观正确的国度,是一个平民化的国度,可实际上并非如此。

    米国阶级社会划分实际上是挺明显的,顶层的上流社会与普通的平民,根本就是楚河汉界,难以逾越。

    就拿为所有人制定的法律来说,形式上或许是公平的,可实际上,上层社会因为有足够的资金获得法律服务,因此,他们对于同属精英阶层制定出来的法律,基本上不会违反,反而是底层社会在这方面大大吃亏,被纷繁复杂的律法所控制和限制着。

    在这个监狱中人满为患的国家,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关押犯人都是属于贫民阶层,有些人,就算不用坐牢,可是高额的保释金也支付不出来,更别说找一个好律师给自己打官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