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春波点了点头,“喜欢看。”

    “那你记住。”突击手对胡春波认真道,“网络里的兵王啊狙击手啊,那都是骗人的。没有一个字儿是真的。”

    “人家写嘛,有点夸张也是正常的。”自己喜欢的东西被人否定总是令人难以接受的,胡医生试图为自己的爱好做一些小小的辩解,“如水意你知道吧?他写的就很好啊。”

    “我也是水大粉丝。”突击手悠悠道,“我当初就是看了他的书,才下定决心去外籍兵团的。”

    感情你也是个爱好者?胡春波有些纳闷,既然你也喜欢看网络,和我抬什么杠啊?自言自语到了这个时候,胡春波突然一愣,“诶,不对啊。你要是水大的粉丝,怎么会去法国?水大黑法国可不是一天两天了。”

    “我去法外的时候,他还没开始黑法国人。”突击手悠悠道,“还好,法外在水大手下还算看得过去,要不然我可真不知道那几年自己到底是因为啥才去当兵的。”

    孙立恩在一旁听的一头雾水,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当一个合格的吃瓜群众。而胡春波则起了个串场穿插的作用,“所以说,刘主任以前当的是什么兵种啊?”

    琢磨了一会,孙立恩觉着自己知道的这点事儿应该也不算泄密。于是才转述了一遍周军之前对自己讲过的内容——刘主任以前是某部队侦察营的战士,上过老山战场,职位是捕俘手云云。反正孙立恩自己倒是记住了这些内容,但捕俘手是个什么工种他也只能从字面上去理解。具体刘主任都干过什么,孙立恩实在是一无所知。

    法外的突击手听完了这一串描述后,和胡春波对视了一眼,然后摇摇头重新缩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嗨,有这么厉害的人物还叫我们来干什么?我服役了四年,也就在马里开过枪——而且还没打中人。上过老山的捕俘手……他来当医生干什么?嫌自己当兵的时候下手太重,来当医生平衡一下?”

    絮絮叨叨了一路,车队终于在当地时间晚上六点四十分左右进入了预定休息的营地——这里是美国两个ngo医疗队的撤退营地,他们预定在明天开始撤离。美国的医疗队之前和中国医疗队多有联系,双方还能经常性的互通一下有无。比如抗生素,医疗器材甚至干脆连医生都可以相互暂时借用一下。大家关系一直挺不错的。

    然而当车队在营地门口停了足足半个小时,明明能看见营地里有人却没人开门的景象的时候,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刘堂春站在门口,给自己认识的两个医疗队领队打了二十分钟的电话。但两个电话都没有接听的意思。在门口叫人开门也没人来管——明明门口两侧的塔楼上都站着持枪戒备的警卫人员。

    过了一会后,刘堂春面色难看的回到了车上,和安保人员讨论了一下后,下令车队越过营地,向备用休息区前进。和他相熟的一个医疗队领队通过海事卫星电话发了一条短信来,内容大概是说营地现在被军方接管,军方认为中国医疗队属于高风险目标,一旦接纳就容易导致基地遭到武装分子袭击。

    至于具体是哪儿的军方……刘堂春朝着窗户外很没形象的啐了一口痰,做了一句评价,“这帮狗日的在朝鲜被揍的还不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