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院门径直走进里屋,里面几乎没什么东西了,但墙上还挂着东西,除了曾经的佩剑,还有一件玄色重甲。

    十年过去,甲片依旧亮丽如新泛着冰冷嗜血的冷光,余欢喜仰头看着这件巨大的玄甲,耳边似乎听到了阵阵马蹄和将士们勇往无前厮杀声。

    它真大。

    祖父穿上它的时候,一定更像个巨人。

    余疆走时余欢喜才将将五岁,刚开始记事。

    对小小的她而言,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余疆,就是巨人。

    看到余疆就脖子酸,因为要仰头。

    可祖父把自己驾到脖子上的时候,就是最开心的时刻。

    因为看得好远,和全新的世界无异。

    她一直看着这件玄甲,仰头看了好久。

    …………

    一出门就看到了正在院中打扫落叶的余守山。

    这次余守山倒不是特意找来的,他只是恰好经过这,见院门屋门都开着,想着姑娘在里面,本不想打扰,只是瞧着院里的落叶又积了一层,就顺便进来扫院子了。

    “叔。”

    “我能问你个事么?”

    余欢喜走到他面前站定。

    “什么事?”余守山停下手里的动作。

    “你们……怎么从来没教过我兵法呢?”

    余欢喜小时候除了练武,要学的东西很多,但没有兵法这一项。

    “为什么要学兵法?”

    “姑娘你又不用上战场。”

    余欢喜:“因为我是女儿,所

    以从未想过在我身上恢复余家军的荣耀?”

    余守山守在这里十年,确实一直忘不掉过去,舍不得将军们,舍不得那些兄弟。

    可他从未想过逼着姑娘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