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主任是谁啊?校长都没办法,他能想出啥办法?”

    白校长无力地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颇有些无奈,“各位听我说一句,我们学校这位陆主任确实很有能力,他要是答应就一定能办到!”

    “呵,他以为他是谁啊,县长和教委都没办法,他能弄到船?我可听说隔壁几个县都糟了灾,现在都去抢船了!”

    “可不是,白校长,你就别忽悠了。我认识你们学校的陆主任,20出头的毛头小子一个,能有啥真本事?”

    白校长:……

    偷偷地撇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沈芷,心说这位大兄弟你可赶紧把嘴闭上。

    知道你说的是谁吗?

    那可是京城的小陆爷,伸出一根手指都能把你碾死的那种。

    还在人家未婚妻跟前诋毁,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他到现在还清清楚楚地记得,号称京城世家的李钰家里遭受了多大的打击,听说李家一夜之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滚回老家了。

    沈芷担心陆霄安危,没心思跟这些人计较。

    她甚至有一种想法,能不能参加高考都不重要,只要陆霄平平安安的。

    然而,宽阔的河面上,除了涛涛河水,连个人影都没。

    陆霄到底去哪了?

    雨越下越大,时间越来越接近开考时间,岸边的人越来越烦躁。

    有人等不及,从家里拿来大洗衣盆,“儿子,你坐进去,爸拼了老命也送你过河。”

    盆里的少年两手紧张地把着盆边,小脸吓得皱成一团,喊道,“爸,我害怕,我不想死啊!”

    显然,他不想坐这个盆到对岸。

    河水湍急,就算他老爹会水,把他送到对岸也得一个小时,根本赶不上考上。

    但这位父亲似乎很倔强,并不听儿子的话,周围几个人也没拉住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推着洗衣盆艰难地往河里走。

    还没走两步,洗衣盆就被河水冲翻,少年噗通一声落水,“爸,爸,救命!”

    有几个懂水性的年轻人赶紧跑过去救人,好在距离近,少年只喝了一口水就被救上来了。

    父亲蹲在岸边抱着脑袋大嚷,“哪个杀天刀的把水库闸门炸了,要是让老子知道,非炸了他全家不可。”

    “谁说不是?往年发大水流云水库最多开三洞,这次九个水闸都被炸开了,我看就是有人故意不想让娃参加高考。”

    沈芷终于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