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哈哈,“你小子说得什么混账话,还想不想二舅去守夜了?”

    陆金龙点头如捣蒜,“我错了,二舅您别介意,改天我给您打酒喝。”

    一听说喝酒,严老二眼前顿时一亮,陆霄在外面发达了,听说严芳家里好几瓶茅台,他早馋得不得了,要不是怕陆振宇揍他,他早厚着脸皮去找严芳要了。

    这回守夜要是能喝上茅台那可不错。

    “看在你们孤儿寡母的份上,我可以答应!”

    “老二!”

    “老二!”

    他这话一出口,严建斌和严老大齐声喊道。

    严建斌给他递了个眼色,警告他少惹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么些年他们都过来了,临门一脚,他不想老二节外生枝。

    老二爱喝酒,见到好酒不要命的喝,他担心老二喝了酒胡说八道。

    严老二挑眉,跟严建斌说话,语气都软了,“爸,你看金龙金虎哭得多伤心,咱们家是严芳在秀水村唯一的亲人,我们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我是跟陆振宇不对付,他现在人没了,我还能揪着以前不放吗?”

    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外人听着深明大义,严建斌知道,他是打定主意了。

    “那你晚上早点过去,少喝酒。”严建斌不放心地嘱咐。

    陆金龙咧着嘴,“只要二舅过去,我让我妈给你喝茅台。”

    严老二哪有不答应的,“好小子,乖外甥,你可比你老子懂事多了。”

    没见过这么夸人的,陆金龙隐忍着。

    严老大知道严老二的德行,他好那口,谁也劝不住,索性也没说话。

    这时,一直在旁边抹眼泪的陆金虎说话了,“二舅,还有一件事得求你,你放心,不白求你,我让我妈再给你开瓶茅台。”

    这就是两瓶!

    茅台可是特供酒,有钱都买不到。

    严老二听得身子都飘了,“有话就说,你二舅我是这种见到好东西就迈不动步的人吗?”

    陆金虎强忍着抽嘴角的冲动,“二舅,是这样的,沈四叔请的鼓乐队里吹唢呐的人生病了,你跟白三叔关系好,想让你出面,帮着说项,让他这两天去我们家吹唢呐。十里八村都知道白三叔吹的好,我们家跟他没啥交情,只能求你了。”

    这个年代婚丧嫁娶都是真人坐在大门口吹,一吹一大天,可以说非常辛苦。

    吹唢喇也有讲究,吹得好的,让人感同身受,声泪俱下。吹得不好的,人家这办的丧事,别人听着兴许能听出喜庆来。

    叫了他又叫了白老三,严老二不得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