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气,沈玉民一表人才,这些人却一个比一个糟心。

    她要是再让闺女嫁过去,那就是把亲闺女往火坑里推。

    这时大门外响起敲门声,一家人谁都没动。

    往常都是文清去,文清不在家就是文妈妈去开门。

    文澜似乎嗅出点味道,“咋地了?你们都不去,那我去。”他作势起身,文妈妈吼了一声,“谁都不许去,让他敲。”

    文澜扁了下嘴,抬身往窗外看,院墙只有半人高,一眼就看见墙外面的男人。

    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穿着一身白大褂,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神色凝重,眉宇间气质不凡,不是沈玉民是谁。

    文澜从茶几上捡起一块甜瓜啃得咔咔作响,“妈,你就让人沈大夫一直站在外面,这样不好吧?”

    有一句怎么说来着,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嘿嘿。

    文妈妈瞪了他一眼,“吃瓜都堵不住你的嘴。我告诉你们,谁也不许给他开门。”

    文清回来就躲进自己屋子,她的屋子朝阳,正好能看见沈玉民。

    沈玉民一抬头,也能看见她,他喊了一声,“文清。”

    文清气得唰的拉上窗帘,拉上又后悔,这样就看不见他了。

    她怕他走,可是家里现在这种情况,她肯定出不去。

    听见他在敲门,她心里急得不行,恨不得冲出去给他开门。

    但父母都在气头上,显然她不能那么做。

    敲了一会儿,声音就没了。

    文清晚饭都没出去吃,文妈妈也不催她。

    闺女性子软,还是第一次耍小脾气,等沈玉民走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一家人刚吃完饭,敲门声又响了。

    文澜噗呲笑了,“看不出来,沈大夫还挺痴情。”他扬着脖子对着文清的卧室喊,“姐,你不出去看看吗?”

    文妈妈狠狠地拍了他一下,“少起哄,今天就是沈玉民站一宿,你姐也不能出去。再说,你看这天阴的,马上就下雨,下雨他就走了。”

    文妈妈算是狠了心,死活不替沈玉民说话了。

    倒是文爸爸,一个劲地叹气,“你们就不想听听沈玉民解释吗?都离婚十年了,苏芸又嫁人了,沈玉民跟她不可能有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