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怀里抱着一个府上的丫头穿红着绿的十分鲜艳,只是那姿色也不过一般猴急的,正看着衣衫不整的样子,的确是有一些有伤大雅。

    见摄政王妃过来了,不由得赶紧松开了,手中的人自知道这时候没有人敢得罪皇叔便赶紧上前又是行礼,又是问安。

    “不知皇婶驾到,实在是有失远迎。给皇婶子请安了。”夏言脸上虽然透着几分别扭,可丝毫也不敢把眼前这位当做是当初自己不要的那位。

    果然当初是自己不识货,如今自己的皇婶大权在握,又有皇叔相伴,已经是不可攀附,哪里还是寻常可比。

    随便一句话便可以让自己身败名裂了。他连孝敬还来不及,只担心摄政王妃突然驾到并非是巧合,怕是为着自己这桩王妃来的,那吓破了胆子,一般的投鼠忌器,还真是让人看着十分热闹。

    景西面色清冷的从那张婵妹的脸上扫过一步步,走向了那个衣衫不整的女子,素手芊芊抬起了那女子的下巴,仔细端量一番,却不由得冷哼一声。

    “还真是不错。

    果然是个狐媚货色,如此胆大妄为,勾引着王爷,也不瞧瞧自己脸上的脂粉有多厚!”

    那小丫头被吓破了,胆子一般一个劲儿的想往庄王的身后躲,可眼下,怎会袒护于她,只怕此时自保还是来不及。

    “奴才……”那小丫头生怕牵连自己,正想开口解释一句,景西却挥了挥手,几个嬷嬷立刻冲了上来,将那小丫头拖了出去。

    夏言早已经吓得不敢言语,生怕因此事而牵连自己,又怎么可能为那小丫头求情,外面噼里啪啦的巴掌声传来,那小丫头的脸立刻就被打破了。

    “陛下走的早,若非是郁结于心,长久以来,积劳成疾,何至于如此既然,陛下已经不在了,也没有必要装腔作势,看任何人的情面,身为一个王爷不沉溺于仕途,反而每日只知道美酒歌舞,沉迷于声色,实在是难以作为百姓的楷模,本妃受陛下托付,自然约束好所有的皇亲国戚,以身作则!

    桂嬷嬷,这院子里的奴才们,拉下去给我一个个的擦,凡是失了手工砂的行为不检点的,一律拉下去,全部杖毙!整天做个狐媚的样子,勾引着王爷不误朝政,十恶不赦者诛连九族!

    至于那些个穿红着绿的,把那脸上脂粉擦的厚的,行为举止浪荡轻浮,全部发卖出去,别把庄王府的地方弄脏了!

    院子里的奴才不服管教的也一并发卖出去!

    王府的主子乃是庄王爷,后宅主事的应是庄王妃,连王妃的话都不听,这些奴才要了也是无用!”

    “是……”

    桂嬷嬷毕竟是跟在太妃娘娘身边十分久的人,那手段一贯凌厉惯了,绝非是寻常人,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就立刻把事情办妥满院子凄凄惨惨。

    “啊……奴才知错了,求摄政王妃饶命!”

    几个花枝招展的丫头都是不干净的,桂嬷嬷立刻将人拖出去,杖毙打死!满院子噼里啪啦的板子声不绝如耳,有几个胆小的直接被吓晕了过去。

    景西品着手里的热茶,夏言如坐针毡一般坐在下方一句话都不敢说,屁也不敢放。

    “庄王爷当日可是一心要娶彩儿拦也是拦不住的,可后来却误了卿卿之意,一尸两命,实在是叫人可惜了如今想想还觉得有几分遗憾,事情早已过去那么久了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一个长得酷似她的人,也算是娶回来好好对待,怎么才不过几日而已,就变得如此了,到底是人家伺候不周,还是究竟哪里惹怒了,这变了样子变了心一般,这速度可倒是真快呀,实在是叫人感叹。”景西言语之间虽然都是嘲讽之意,可有人给她撑腰,自然无人敢说什么。

    他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就算是要说什么也是说不出口的,所以也并没有介意那下眼,嘴角生起了一抹苦笑,若是早知有今日,只怕自己早日娶了景西,到头来反而能得父皇一个欢喜,也不至于落得这样的境地,可那时候的事谁又能想得通呢?

    夏言有几分疲惫的叹了口气,若是可以好好的,谁不愿意好好的,只可惜真的是回不去了,自己无论再找多少个酷似她的人都永远不是她,这个道理是必须要明白的。

    可他既然知道了没有回头路,也就不至于后悔,后悔又有什么用,眼前的人早已非当年的那个人,果然父皇的眼光是极好的。如今王府上下都被景西料理的十分好,何人见了都是十分羡慕的,可那又如何是自己当年识人不明,这份感情早已错付,又能怨得了谁呢?事到如今就算是后悔,都是让人笑话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