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合非平日里倒是不在乎这些言论,爱说什么便说什么,不过夏云溪倒是对这些老东西说的话,有几分计较。

    “那按照你们几人所说,朝中众臣乃为肖小之辈,你们又是什么东西?

    列位成功都是有志之士,谁都是为了朝廷做事没有大小之分。”

    夏云溪自然不允许自己人被这样欺负,可心里却明白,想让这些老东西彻底心服口服,恐怕还需一段时日。

    果然,那几位老臣听了这话立刻气的哼了一声。

    “哈,既然摄政王这样说,那微臣也不好反驳什么,不过微臣今日身体不适,对朝中之事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微臣告辞!”

    那几位老臣一看这样立刻玩了一手釜底抽薪,转眼之间几人全部都退了出去。

    景西到了书房外便瞧见了一个个老臣全部都是唉声叹气,趾高气扬的出来的,装着一副忧国忧民的心思,这些老东西心里究竟在想什么?恐怕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清楚。

    在这些人眼中大多数人是能贪一时算一时,自然对于这些人而言,利益是十分重要的,摄政王向来秉公执法,所以和这些人绝对不可能成为一路人,而对于平苍候。那就十分不一样了,平苍候平日里结交这些臣子,甚至是不惜重金与这些人之间相互打交道,自然算得上是个好人的。

    所以在这些人眼中,宁愿去和这个乱臣贼子交往,都不愿意站摄政王的边,便是这样的心思了,可即便知道这些老东西脑子里在想什么,这件事也不快去好好解决,朝廷之中若是没有有志之士,自然所有人全部都沆瀣一气,无清明可循。

    夏云溪就算是想要这些人分崩离析也要拿出一个可行的办法来,可无论是什么样的办法都要有牺牲的一方,果然先皇离世之后留下的许多事足够自己焦头烂额。

    “王爷,王妃求见。”

    “不见,让这些人都出去!”夏云溪在这些老王八蛋离开之后,立刻摔碎了桌上的茶盏,他已经忍了许久,可无奈这些人仍是咄咄逼人,终究让自己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是满意,都已经成为了朝廷的蛀虫,眼下却无人可用,果真是好样的!

    景西看着哆哆嗦嗦从书房里滚出来的几个下人,便知道了里面大概是发生了什么,依照摄政王的脾气,没有人会比自己更清楚,可无奈,眼下恐怕是谁的话都听不去的时刻,自己还偏要来讨,这个嫌果真是有一积分不识趣的。

    景西端着手里的鸡汤,微微的揉了揉腹部,碧落倒是行了个端端正正的礼,比平日里还恭敬几分,看样子里面的状况确实不好。

    景西微微皱了皱眉头,却还是执意进去了。

    男人负手坐在窗前,望着天边的彩霞却紧皱着眉角,察觉到身后细碎的脚步声,还以为是进来打扫的奴才不由得回首便是大吼一声。

    “谁让你们进来的?快出……”

    他话说一半看到那一张清秀而又略有几分瘦小的脸,是恍然之间心头一紧。

    “可用过午膳了吗?怎么会到这里来?你月份大了,该好好休息才是。

    下次不必亲自过来,若有什么事让下面的奴才当心些。”

    他虽然脸色有几分不好,但说出来的话还是极尽关心的,虽然有一些人面冷心热的,但多数也是为朝政之事,这两日操碎了心,才会如今变得如此狂躁。

    景西自然知道这男人这两日算是累坏了,也没有计较什么,只是将鸡汤放在了作案上。

    “推新出陈本来就是这个阶段,必须要做的事,王爷日益操劳,也别累坏了,瞧着那些老臣,面色虽有几分担忧,却还是十分骄傲的样子,看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臣妾,想着王爷这个时候,定然也是没有用午膳,所以才将鸡汤送过来,王爷可要陪着我吃一些。”

    景西既然不想说自己偏要让他陪着,可这话确实让人没有拒绝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