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林子大了什么妈都有。

    当妈还真是世界上最简单的职业,不用考证也不用训练的。

    国家真应该出台个“父母一级资格证”,考不到手就生孩子罚夫妻一人一千个亿。

    “我想让你知道的是,”褚弈打断他的思绪,“这次没成功,她肯定还会有下次,下下次,无数次,我不知道她还有什么手段,我也不知道下次这种时候我会不会在你身边。”

    “所以我给你时间考虑,决定权在你手上。”

    “现在终止我会把这个月和之前帮你存起来的钱全打给你,钱的事你不用担心。”

    “至于你之后怎么样,我会尽量不干涉,”褚弈嘴角弯了弯,视线却牢牢锁在他脸上,急于确定某种情绪,嘴里却说着:“你来决定去留。”

    何余低下头,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这通豪门母子恩怨,没注意到Alpha口中微妙的“尽量”,自顾自陷入沉思。

    好家伙,为了让儿子彻底掌控在自己手心儿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这个妈是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了,不知道精神病院敢不敢收,敢的话倾尽家财也得给她送进去。

    褚弈真是个小可怜儿,长这么好看,性格又好,脾气……也挺好,就是别扭了点,但也很可爱,怎么就摊上这么个妈了。

    心好痛,帅哥总是需要人心痛的。

    何余捂住自己馋人家身子的小心心,重新栽种一片更肥沃的草原,决定以后褚弈这匹野马就他来保护了。

    发顶敷上一双手,轻轻揉了揉,褚弈动作随意地起身,挡住表情,压着嗓子说:“我知道了,走吧,送你回家。”

    说完拿起衣服去浴室换。

    何余站起来,亦步亦趋。

    “哥,”快进浴室的时候何余拽住他衣角,咬着嘴唇,抽抽搭搭地抬起头,眼泪含在眼眶里,“我要是说就这么算了,就当没认识过……”

    他吸了吸鼻子,眼眶通红,像只受了天大委屈的兔子,肩膀微颤,偏过头不再说话。

    褚弈顿住,转过身低头看着他,半晌,叹了口气,把人轻轻搂到怀里,嘴唇和耳朵距离几乎忽略不计,声音沙哑温柔:“何余。”

    何余可怜巴巴:“嗯……”

    “戏过了,”褚弈直起身拉住他脸上的肉扯了扯,不过瘾地又一把揉乱了他的头发,嗤了一声,“有的学呢你。”

    何余眼泪瞬间消失,一脸震惊,被拽着肉口齿不清:“咕,窝刚刚以静是坠流笔得言机了。”(哥,我刚刚已经是最牛逼的演技了)

    “说人话。”褚弈松开手。

    “收到,”何余揉了揉脸,不疼,但是被掐的酸酸的,头发也乱七八糟满脑袋飞舞,“我能上哪去,我肯定跟你混啊哥,我这颗忠心还不够耿耿吗,我掏出来给你瞅一眼。”

    何余边说边作势要挖心,褚弈按住他的手,嗤笑:“别了,我怕你掏出一箱老坛酸菜。”

    何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