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住我们之后怎么样?”褚弈问。

    “肯定是逮捕回组织,阻止你们俩进一步违反纪律!”李劲航说。

    “哦,”褚弈应了一声,“拜拜。”

    “喂?喂?喂!”

    “嘟——”

    褚弈干脆利落地挂掉电话,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转头对他说:“走吧。”

    何余跟着站起来。

    褚弈真是个奇妙的人,他有洁癖,但是又能没有丝毫犹豫地坐在草坪上跟他一起看天,起身之后还只是随便拍了拍。

    所以他只是对人有洁癖,对大自然还是很亲切的,毕竟是能在海里打滚、还浮上来捋头发的人……

    他忍不住观察褚弈的表情。真的很自然,完全没有坐涛子他们坐过的地方的凑合表情,一派闲适。

    我爱自然,自然爱我~诶嘿~

    “我也不能在这脱了裤子扔了。”褚弈忽然说,转头看向他。

    何余一怔,摸了摸脸,满是震惊:“哥我表情很明显吗?”

    “都写着呢。”褚弈弹了他脑门一下。

    敏感期的褚弈比平时温柔一些,而且是越来越温柔,性格一百八十度反转,平时越毒舌、越口是心非,现在就越温柔、越无条件包容。

    他能感觉到。

    但是平时褚弈也温柔,只不过是藏起来的温柔。

    他哥什么时候都温柔。

    都好。

    都各种好。

    回去的时候正赶上每班的的啦啦队上去表演节目,校广播喇叭乌拉乌拉的,生怕你年纪轻轻就聋了,贴着你耳朵喊。

    底下啦啦队员在四月末尚且有些寒意的天儿里人手一条短裙,大腿露着,寒风里瑟瑟发抖,何余看着都替航儿替他们冷。

    航儿的怕冷实在是深入人心。

    对了他和涛子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故事,真好奇啊。

    走着神呢,后头一排预备役运动员们的话题引他听了一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