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长于军略,短于朝纲,便该专权军事,将一应所需上报朝廷解决便是!”

    李定国尴尬不已,若是换了一个其他人这么说,李定国就要大怒了。

    但是,这窦逐北刚刚才立了大功,之前又受了伤,浑浑噩噩的,便是他看着也心疼。

    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的,爱屋及乌之下,呵斥,就说不出口了。

    况且,这小子说的倒也是真的。

    “是我误国啊!”

    沐天波叹息一声。

    云南丢了,他的基业全都没了,此时,倒也没有了保全自家的心思。

    况且,经此一事,他已经看出来了,若是大明没了,便是留下他的基业,也不过是给清狗平添了庄园而已。

    那些个不事生产,专门压榨百姓的旗人,必然会将他的府邸,当做自己的“满城”的。

    那些被清军打下来的城池,府城之内不都设置了满城了吗?

    (清初,旗丁驻扎在府城和要地城池内,强占百姓房产,是为满城。康熙末期至乾隆中期,各个驻防八旗的设立,才使得原本分散在各地的满人集中于驻防地,被强占的满城,房屋、院落售卖给了当地大户。)

    沐天波认真的对李定国弯腰:“晋王放心,前番之事,天波保证不会再犯。”

    李定国双手将沐天波扶起,又对他行了礼:“有玉液兄相助,我大明何愁大事不成!”

    两人相互把臂,哈哈大笑。

    李定国偷偷给窦逐北使了个眼色,仿佛是在感谢他。

    这个小兄弟,倒可真的是他的福将!

    沐天波也走到了窦逐北面前,伸手解下腰间的玉坠:“逐北你一席话,惊醒梦中人,若非小兄弟点醒天波,我怕是还在浑噩之中呢!”

    窦名望已经惊呆了。

    这个世界太疯狂,这都是怎么了啊?

    为啥那些地位比他高的同辈之人,都要认自己的儿子是兄弟呢?

    天啊!

    窦名望只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

    ……

    一定不能让这小子去见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