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蘅的脸上又重新燃起希望,跟着凰歌往迎客楼中走去。

    昔日,这酒楼里总是热闹非凡,宾客满座,可如今,楼上悬着人头,掌柜的还送了一条人命,以后着酒楼怕是再也不会有人来了。

    杜蘅看着冷冷清清的大厅,眼神落寞,又痛恨至极。

    他一定要给自己的爹报仇,给那些枉死的乡亲报仇!

    “杜蘅,若真的想求个公平,也不必去找京城府尹,去找丁墨吧。”

    凰歌在微冷的长凳上坐了下来,清清楚楚地道。

    “丁墨?姑娘是说丁尚书吗?可他是工部尚书,怎么会管这些?”

    杜蘅是个读书人,自然知道朝中重要官员的名字,只是平日里,他也着实没有接触丁墨的机会。

    “这满朝文武性情如何我不知道,唯一知道的便是,丁墨是个敢接状纸的人。”

    凰歌手轻轻地摸着红漆桌面,幽幽地道:“把这件事情告诉他,他会替想办法的。”

    “可我只不过是一个连功名都没有的书生,丁大人怎么会见我?”

    杜蘅捏紧了手掌,眼神复杂地道。

    “寒冰。”

    凰歌叫了一声,寒冰立刻走了上来,把敬王府的腰牌给了杜蘅:“拿着这个,丁大人自然会见。”

    “多谢这位兄弟。”

    杜蘅接过了那触手冰凉的银色腰牌,只见上面正面刻了一条盘龙,反面刻了一个“九”字。

    杜蘅不解地思考了一会儿,片刻后大惊失色地问:“们,们是敬王府的人?”

    “自然是敬王府的人,不然谁敢管这种事情?”

    寒冰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了杜蘅一眼,道。

    “怪不得,怪不得。”

    杜蘅怅然若失,心情复杂地看着凰歌和寒冰道:“我早就听闻九千岁和太子府不对付,怪不得们愿意帮我。”

    “杜公子,想多了,我并不是因为敬王府和太子府不对付帮,而是为了那些枉死的百姓。”

    凰歌冷笑一声,起身道:“但凡还有一点血性,便知道该怎么做。不过要记住,保自己,才是对爹的最大孝顺。”

    “是,杜蘅受教了。”

    凰歌一番话犹如醍醐灌顶,让在冲动纠结沉浸在仇恨中的杜蘅瞬间清醒过来,他恭敬地给凰歌行了一礼:“还未请教姑娘芳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