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丁霖皱了皱眉,他怎么不记得自己有什么故人?他已经许久都不曾出去花天酒地了,又怎么会有女子来找他?

    “少爷?”管家疑惑地叫了一声,道:“那女子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您,请您务必见一见。”

    温丁霖想了想,便道:“既然如此,就先带去正厅吧,我在那里见她。”

    管家欣慰地看了他一眼,领命去了。

    真好,他们家少爷也知道避嫌了!若是放在从前,少爷必然直接让他把人带到房间里来了。

    温丁霖换了衣裳,直接去了前厅,进门就看见一个有些肮脏凌乱的女人在等他。

    “是什么人?”

    温丁霖嫌弃地看了她一眼,心中道,别是什么乞丐吧?管家怎么把这种人都放进来了?

    “温公子不认识奴家了吗?”

    韩月自以为这优雅地撩了撩头发,笑着对温丁霖道。

    “不认识。”

    温丁霖绕过了韩月,在一边的椅子上坐下,警惕地看着她,仿佛生怕她身上有什么脏东西沾染到自己身上一样。

    “温公子实在是太让奴家伤心了,当初在醉金楼里,公子可曾为奴家一掷千金呢,这才过了短短几个月,公子就不认识奴家了,都说男人薄情,今日我总算是见识到了。”

    韩月轻轻地叹了口气,脸上无限悲哀。

    温丁霖这才对她有印象了,诧异地看着韩月道:“是那晚等待开苞的花魁?”

    老天爷啊,他当初可是为了这个女人花费了几十万两银子呢,现在一看,竟然是这种货色?他温丁霖当初是瞎了吗?

    其实倒不是他当初瞎了傻了,更不是韩月变丑了,实在是后来温丁霖见多了顶级漂亮的人儿,已经瞧不上这种姿色的了。

    温丁霖这话说的有些难听,韩月脸色一沉,又飞快地笑了起来:“公子说笑了,奴家当时也是迫不得已。”

    温丁霖冷笑一声:“是不是迫不得已,关我屁事?当初可是从醉金楼逃走,害的我丢人的。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

    韩月看出温丁霖眼中的不耐烦之色,面色凄惨地道:“都过去这么久了,难道公子还在生我的气吗?当初并非我自愿逃走,实在是被敬王和敬王妃所逼迫。后来,他们又把我关在敬王府中,我是近日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

    温丁霖狐疑地看着韩月,心中对她的话,并不相信。

    “公子,他们才是害的我分离的根源啊!还有,公子难道忘了吗?当初在醉金楼,可是他们害得您磕掉了牙齿,沦落为满京城的笑柄的!”

    韩月瞧着温丁霖的脸色,拼命地游说。

    她恨极了温丁霖,当初才不愿意沦落到他手中,可如今,她已经和敬王府这个庞然大物站在对立面了,整个京城都没了她的立足之地,若是她想活下去,就必须找一个靠山,哪怕这靠山,是她韩家的仇人。

    “确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