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连芸被那一刀吓得够呛,一个人如慌了神呆呆坐立在大殿门口,丫鬟们小心在一旁捏腿捶背伺候着,生怕燕连芸一声令下毒打到失去生命。

    像燕连芸这样心情一不好就喜欢拿丫鬟出气的主子最难伺候了,主子一生气,自己小命算是半吊在天上,灵巧一些的丫鬟一看她脸色就躲得远远的,谁要找这个苦吃?

    跪在地上那小丫鬟,一直紧张,手捏得时松时紧发挥失常,突然燕连芸被捏得有些痛于是大叫道“哎呦!痛死我了,你这个小丫鬟想故意害死我吗,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橘黄色衬衫的丫鬟忙磕头哭泣道“太后娘娘饶了我吧!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清子元这时慢悠悠的走了进来,燕连芸看到大国师,这才道“饶你小命还不快滚。”

    那小丫鬟连滚带爬地跑到院外去。

    清子元负手走了上来道“见过太后娘娘,身体可好了一些?”

    燕连芸笑道“大国师啊,齐洪天敢对我动刀了,你说我能怎么办,他这是明目张胆造反。”

    几个小厮丫鬟看了一眼燕连芸的脸色,会意都出去,把门带上,他们暗自庆幸这个时候清子元到来的好,不然自个怎么死都不知道。

    清子元把太后宫当作了自己的家一样,来时轻车路熟,去时轻车路熟,不必燕连芸那句客套话,自己走到一旁坐下,很久时间里,清子元一天要跑好几次太后宫,商量一些大事,这些轻车路熟足已见得出来。

    曾经到太后宫或许还要躲藏,现在天下人谁不知道,朝廷分为三派,一派燕连芸与清子元为首,另一派刘皇叔为首,那么剩下一派自然是齐洪天。

    固然像萧远山这种谁也不投靠的算不了派别。

    清子元往燕连芸这里跑已经是最正常不过了,没有谁会为这一点事议论纷纷,就算让百姓拿去当八卦都不想说,更何况那些司空见惯的朝臣们。

    反倒清子元不往太后宫跑,会让人感觉那才不正常呢。

    “太后娘娘放心齐洪天那厮不敢杀你要是他有那个胆子早就杀了你。”清子元扶着胡须安慰,“只不过我在怀疑为何刘皇叔,不把镇南机会让给季尘,毕竟季尘才是他的心腹啊。”

    燕连芸有些气氛道“大国师,我们唯一的兵权,都没有了,难道真的没实力与齐洪天抗衡?这下应该考虑自己才是,刘皇叔至少比我们强何必为他操心?”

    清子元温和笑道“我们还有那些文官知洲们,那些守城侍卫加起来也不是少数目,可算我们的兵权!”

    燕连芸蹙眉道“大国师,那些侍卫别提了,弱得不堪一击,哪里像一个士兵?将来要是真打起来他们估计提着裤子逃跑才是。”

    “可以训练,训练出来也是一个好兵,太后娘娘,我倒是想到一个法子,命令那些知府大人强化侍卫,各自想方设法操练兵马这个时候南部起义正是好时机,至少齐洪天会以为为了挡住南部起义练习兵马。”

    “呵呵,国师你真的怕齐洪天?还是怕你那爱徒永远出不来?”

    清子元顿了顿,这会的燕连芸仿佛聪明了很多,自己这一点心思都被猜中了于是道“我怕我那爱徒永远没机会出来了。”

    燕连芸有些嘲讽意味一笑道“因为今日上朝时齐洪天那话?说只要你不搞名堂,或许你爱徒有机会当上一官半职?可是你相信齐洪天说的话吗?这是明摆着威胁你?为何你堂堂一个大国师会怕他?要我说如果果真为了陈锋,干脆把陈锋放了。”

    这点还用太后娘娘说吗?清子元自己不知在私下想过多少回,找一个借口把陈锋从监狱里放出来,可是齐洪天必然不服气,真的杀了进来的话,谁都保不住,当下唯一能与齐洪天抗衡的出路就是训练各个知洲侍卫成强兵。

    于是有先见之明的清子元不为燕连芸这番话感到生气,轻声问道“敢问太后娘娘,你拿什么与齐洪天抗衡。”

    就这么简单明了的一句话,燕连芸一听怔住,这个还真回答不上来,忙道“大国师凭什么认为那些知府大人会听命于我们?这个时候我们最弱,离开我们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