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凉洲到吴洲路途甚远,没有小道直达,沈夜与司马天卓等人从官道而行,越往南天气越炎热,山地崎岖,道路曲折。

    不佩服插天高山,不佩服自然的鬼斧神工,只佩服那些挖路人,可想而知开路要遇无数坚石,在这个科技不发达的时代如何开出宽大官道?

    沈夜骑马自眺望青山蓝天艳阳,悠哉行在路中,司马天卓抱着三米大银枪,双腿夹紧马鞍,躺在马背上,半睁着眼睛昏睡。

    只是感觉太阳毒辣一些,不然沈夜也想与他一般试睡,又是何等舒服?

    忽然司马天卓坐直了身体道“不行天气太热,影响老夫吐纳练功。”

    沈夜微微一怔道“听说司马家的内功很是了得,吐纳练习?”

    司马天卓抓了抓污垢头发道“吐纳法练习内功最主要的诀窍就是有节奏的吐纳,第一吸,第二呼,吸呼直接缓慢长出,所吸之气引进丹田,待丹田暴涨到不能再涨之后,在呼气,如此不断循环时间长了就有感觉了。”

    沈夜闻言这曾在南客书楼看过,这绝对不会是司马家的内功练法,只是普通武林内功练习方法,看来司马天卓还挺小气不肯说出来。

    但是沈夜未直说,只是点头道“多谢将军指教。”

    稍过不久,沈夜喊热翻身下马,钻入芷茵车内,芷茵冷然坐在一旁,膝盖放着长剑怔怔出神。

    沈夜一屁股靠在车窗口道“他不肯说。”

    芷茵面无表情淡然道“我都听到了,他说的只是一般内功练习方法,还是练习剑招吧,剑招追求的是走剑之快,无需内功基础,练好了不亚于剑罡。”

    “若我练刀会不会比剑好?”

    “不会。”

    沈夜纳闷道“为何?”

    芷茵虽面色平静但流露出少许的不耐烦道“据我所知顾南客善刀不善剑,难道他没告诉你刀与剑的区别?”

    沈夜抓了抓头觍着脸道“或许告诉过我但我忘了。”

    芷茵没说什么,只是看着膝盖上的长剑。

    半晌众人在官道上停下,为的是路旁有一家茶馆,去喝上一口凉茶也不错。

    那小二眼睛精的很,看到沈夜下了马车,直呼道“沈二爷很久不见如此威风了啊!”

    这一声一呼出,其他茶客纷纷转头看向四人,只见四人向茶馆走了进来,那些士兵早在后面凉处停下休息。

    沈夜笑了笑道“你这厮为何就记住我了?俗话说记一个人很容易,你这来客无数要都记下很难,更何况当初我们去南客时已经很久之前的事了。”

    那位矮小小二道“喝几碗茶给我一个金元宝,这辈子第一次见到如此好人,我怎么会记不得你们?只不过之前那个醉酒老头哪里去了,今日不与你们一道。”

    燕九篱坐到一旁搁下剑道“好啊你这厮,给钱的我,你却不记我却记下这个无关紧要的人来,信不信我砍下你的脑袋喂狗,那些恶狗见到我还会摇尾巴。”

    小二笑道“上次我问姑娘大名姑娘不说,我只是记得姑娘模样,记不得姑娘名字且莫怪,只能说我记得这位公子,他留下大名沈二爷,我这会一看到好呼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