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余欢喜照例卯时正起身,简单收拾一番就去了练武场。

    她走时隔壁的房门紧闭。

    回来的时房门大开,小丫鬟正在里面收拾,不见闻人间的身影。

    他已离去。

    余欢喜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稳步走进自己屋子。

    梳洗后用过早膳,去隔壁园子溜达了一圈,和主设钱望交流了一番,又负着手溜达回来,坐在书案前研磨提笔。

    继续默写大周正律。

    阿朱一直陪着,直到这一步,她在门口站了会儿,看到余欢喜已经书几行后就直接退了出去。

    姑娘要写一个时辰,可以出去听听八卦看看乐子。

    阿朱出去找乐子了,其他人这个时候也不会上前打扰姑娘做正事,所以没人发现,素白的纸张上墨痕只能寥寥几行,笔尖已经在半空停滞了好一会儿。

    余欢喜握笔半天实在落不下笔,她现在哪有心情写什么大周正律,满脑子都是闻人间。

    她咬牙将笔放进洗砚,站起身来。

    余家人顶天立地,从不做亏心事,更无愧任何人。

    这事虽然是他的失误导致,但源头确实在自己这里。

    确实不能放任不管。

    更主要的,昨儿他的幽怨都快凝结成实质了,再这么放任下去,外面再继续折腾下去,且不说万一真有人查到事情真相,自己的皮被扒掉,皮被扒掉这事不重要,重要的是怕他真恼了,以后不给吃肉了怎么办?

    这个问题太严肃了,需要严格谨慎对待!

    这刚刚开荤才吃过山珍海味,就这么断了绝对不行!

    余欢喜去找了余守山,余守山看到她一脸凝重的表情还被吓了一跳,当即正了脸色,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谁知当余欢喜说明来意后,余守山眼皮一抽,“……您确定?”

    余欢喜肯定点头。

    余守山认真想了想,姑娘说得也没错,这事再闹下去不好收场,毕竟又不能真变一个和太子厮混的女人出来。

    “行吧,我去办。”

    余守山离开后,余欢喜也没闲着,她迅速写了几封信,叫人马上送了出去。

    “能不能行了,阿,你们有什么出息?”

    闻人盈月叉着小腰正在发脾气,“就一个女人,还是宫外的女人,你们查一天了,一点线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