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缕发丝贴在脸颊,更衬托得轮廓鲜明,鼻梁高挺,原本应该是疏离仿佛独立于世的模样,却因那双眉眼而显得格外温柔,一滴水珠从眼睫滑下,似乎落入唯一见证者的心里。

    再往下

    被蒸汽熏得堵得慌,付诡转身离开,略带僵硬地关上门,背靠在墙壁处,脑海里不断回放刚刚看到的画面。

    闭上眼抓抓头发,他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

    这时候,贺儒钰从浴室走出来。

    付诡上下打量,衣服大小倒是挺合适,就是有些宽大,这人实在太瘦了。

    “头发不擦吗?”

    “嗯自然风干。”贺儒钰低声笑了下,他是不想弄这些的。

    “家里有吹风机,”付诡话说一半,见对方笑而不语,明白过来后轻叹:“湿着头发睡觉,很容易头痛。”

    “还有这个说法?”

    贺儒钰眼睛微眯,“不过没事,差不多习惯了。”

    习惯了?习惯头疼吗。

    付诡指了指旁边的凳子:“注意点总是好的。坐着别动,我来给你弄。”

    稍稍愣了下

    ,抬眼望去,就见对方弯腰在柜子里翻找。

    面带无奈却依旧选择纵容,这个人

    眼睑垂下,控制着嘴角上扬,“麻烦了。”

    吹风机运转发出嗡嗡声响,付诡的手指在发丝间穿过,动作虽然笨拙却很耐心。

    见差不多了,付诡关掉开关,“好了,你睡卧室。”

    这里原本是有两间卧室的,但是当初付诡临时把另外一间改造成储物间了。

    “你呢?”贺儒钰语调温雅。

    “我在沙发就行。”

    “我睡沙发吧,没有让主人睡沙发的道理。”贺儒钰轻轻摇头,表示这样不妥。

    “别,我身体好,躺沙发没事,你别生病就行。”想起这人喝药的那股作孽劲,付诡就觉得头疼,“之前退烧药有坚持喝吗?”

    “发烧已经好了,我好歹也是个男的,没那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