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缓慢,像是一块被捏住两端的牛皮糖,纵使被痛苦地被拉扯着,也始终不肯就此放弃坚持,似乎要永永远远地延伸下去。

    野泽衣和安室透在克里斯托弗咖啡厅等来了毛利小五郎三人,等来了五人的午餐,又等来了五人解决完食物留下的空盘,只是直到服务生帮他们清理干净桌面,端上餐后的咖啡,依旧不见委托人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身影。

    不过这家店的咖啡还挺好喝的,摩卡的甜度正好,最顶端轻薄的奶泡让咖啡的口感变得很柔顺。

    此时已经距离预约的时间很久了,毛利小五郎显然很困惑为什么委托人在发完那条请求更换见面地点的消息之后就不再回信了。

    江户川柯南问又一次查看邮件的毛利小五郎:“委托人还是没有消息吗?”

    毛利小五郎再次打字催促委托人,说道:“没有。”

    江户川柯南:“会不会是委托人单方面取消了?”

    毛利兰:“应该不是吧,如果要取消应该会告诉我们才对。可能只是因为什么原因耽搁了。”

    毛利小五郎闻言吐槽:“那他耽搁得可真是够久的。”

    安室透插话问:“说起来,我还没有问毛利老师委托人具体的委托内容是什么。”

    毛利小五郎仍然在打字,头也不抬地盯着屏幕回答:“委托人要我帮他翻译一段密码,说是和他关系不好的母亲生前留给他的临别话。”

    安室透:“听起来似乎是很基础的文字推理……既然只是这样,那他给的委托费是不是太高了一点?”

    “谁知道呢?或许他觉得这是他母亲给他留的不菲的遗产的线索吧?”毛利小五郎挑起眉毛一脸不置可否,但他说着说着突然停下来,看到了什么,奇怪地发出了一声疑问。

    毛利兰追问:“怎么了爸爸?是委托人来信了吗?”

    野泽衣也放下咖啡聚焦毛利小五郎。

    毛利小五郎皱着眉头把邮件仔仔细细地又看了一遍,只觉得屏幕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但是合起来他就看不懂了。

    “委托人说,嗯……”他试着分析一下再组织语言转述,但拧着眉头顿住了。

    江户川柯南:“小五郎叔叔,委托人到底说什么了?”

    毛利小五郎干脆利落地放弃,说:“行了,行了,我读给你们听算了。”

    “委托人说,”他读邮件的语气逐渐上扬,“毛利侦探您好,我已经在前往事务所的路上了,应该可以在新约定好的时间前到达……?”

    “所以,我什么时候和他约定了新的时间?还有不是他说要换成在克里斯托弗咖啡厅见面的吗?怎么又跑到事务所去了?”

    这个转折的发生谁也没有想到,安室透直觉事情并不只是误会那么简单:“假如毛利老师不介意的话,我可以看一下委托人之前的邮件吗?”

    毛利小五郎把手机递给他,还在为委托人的朝令夕改不满:“完成这一次委托之后我一定要永久拉黑这个人!一会向左走一会向右走,未免也太离谱了。”

    毛利兰扶额:“就当看在委托费的份上吧,爸爸。”

    安室透突然把手机屏幕转向毛利小五郎:“毛利老师你看,委托人三次发来邮件的来信地址里,第二次和另外两次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