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刚从别的女人那里回来?

    这个念头在阮诗诗脑海里一掠而过,几秒后,她又排除了这个想法。

    喻以默不是那样的男人,就算他们之间缺乏感情基础,他应该也不会这样对待他们的婚姻。

    容姨看她在楼梯口站了半天,连忙走过来询问,“少奶奶,怎么了?”

    阮诗诗喃喃道,“以默好像不太高兴。”

    容姨忙安慰道,“可能是工作太累了,你别多想。”

    阮诗诗点了点头,可心底还是有些奇怪,一旁的容姨见状,叹了口气,轻声劝道,“要不,我冲一壶白茶,你端上去看看少爷情况如何?”

    阮诗诗连忙点了点头,“好。”

    前两日在滨湖庄园的时候,多亏了喻以默维护她帮助她,如今看到他心情不好,她多少也会跟着担心。

    待白茶泡好,阮诗诗端着托盘,直接去了书房门口,她叩了叩门,“容姨给你泡了茶,你要喝吗?”

    里面没什么声响,阮诗诗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地将书房的门推开。

    她探头朝里看,屋子里有些昏暗,只有角落沙发旁的落地台灯开着,灯光昏暗,烟雾缭绕。

    昏暗之中,阮诗诗依稀能够辨得出男人清冷的面容,还看到夹在他指尖或明或暗的烟头。

    男人转头,目光锐利的朝她看来,冰冷的竟不带一丝感情,冷冰冰道,“出去!”

    阮诗诗一愣,堵在嗓子口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她心一沉,被他这句话说得心尖都蒙了一层霜,她退出去,将房门带上,站在门口发愣半天。

    那真是她认识的喻以默吗?真是一开始要跟她结婚领证的男人吗?真是那是温和的替她戴上戒指的人吗?

    难道他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不可解决的事情?

    阮诗诗咬了咬唇,将心头委屈压下,端着托盘离开。

    房间里,喻以默坐在沙发上,深邃的暗眸中情绪波转起伏。

    他脑海里,始终徘徊着叶婉儿哭着喊着央求他的画面,徘徊着她做完血透后呕吐不止,灰黄的面容,原本后天就是安排做手术的时间,可偏偏阮诗诗生了病,所有一切都要推迟,手术行程要重新安排……

    深吸一口气,喻以默拿出手机,给罗医生打电话,“喂,老罗,明天你来一趟别院,给诗诗调理一下/身子……”

    如今,只有阮诗诗能够快点康复,才能尽快安排手术,而这一次,无论如何他都要狠下心,找机会将这件事的真相同她讲清楚,别的都能拖,可叶婉儿的病拖不了了。

    .....

    第二天清早,阮诗诗刚吃了早餐,正打算换身衣服回公司,走到楼梯口时,正巧喻以默迈步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