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感情大事,齐砚马不停蹄地拉着尤粒上医院看病。

    从学校到医院,路上全程,哪怕在计程车上,齐砚的手,都时刻牵着她的,没松开过。

    掌心被他的温度捂着,渗了点汗。尤粒脸皮薄,觉得有点难为情,扭动两下手腕,想抽出来,他却条件反射般的往回一扯,握得更紧,侧头看她,目光沉沉:“怎么?不想牵?”

    尤粒蜷在他手心里的指尖微微一颤,没敢再动作,面色赧然的磕巴应:“没……没有。”

    到了医院门诊部,坐到诊桌前看诊,医生循例问了几个问题后,拿起耳温枪往尤粒耳道一戳。

    38.9°C

    “发烧了。”医生看一眼显示屏,语气淡淡。

    尤粒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居然发烧了……怪不得她觉得头昏沉沉的,浑身酸痛。

    “我就知道。”立在一侧的齐砚突然低低出声。

    尤粒不明抬头:“你怎么知道?”

    齐砚垂目对上她的视线,脱口而出:“刚刚抱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身体很热。”

    话落,相对而视的两人同时一滞,想起来还有医生在,瞬间有些尴尬。

    尤粒下意识看向医生。

    后者恰好掀起眼皮子,睇来一道耐人寻味的目光,问道:“吃药还是打吊滴?”

    边说着,边拿了她的医保卡在电脑里读取。

    尤粒顿时涨红了脸,低眉垂目的害臊极了,抬手一扯齐砚的衣摆,带着点恼羞成怒的意味。

    齐砚倒不像她,脸皮薄的跟纸扎的灯笼似的,一戳就破。只觉得这不过就是男女朋友间正常的行为,轻咳一声,打破宁静,问尤粒:“怕疼不?怕疼就吃药。”

    尤粒沉吟半晌:“吃药得吃几天呢医生?”

    “三天一疗程,没好再接着吃。”

    尤粒果断:“那我还是打吊滴吧……”

    比起疼,她更怕药苦。

    开好药单,齐砚拿回卡片牵着她出去寻到输液室后,找空位让她坐下,说:“我去给你取药,你坐这儿等我一会儿,不要乱跑。”

    尤粒感觉到身子发冷,裹紧大衣,把半张脸埋在羊毛高领里,细声应:“知道了哦。”

    齐砚迈着大长腿朝取药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