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妄,别说了。”盛久姒立即拉了拉盛时妄衣袖,小声提醒他,“你好点和爷爷说话。”

    盛时妄抽回了手,目光晦暗的看着盛权德,“爷爷,宴宴说的没错,正常人的爷爷都不会强迫自己的孙子去娶一个素未谋面的人,他们只要孩子幸福安康,找的是良人就够了。”

    “我知道你又要说什么,高人算过,我和郁家的女儿天生一对。”

    “您信那高人,我不信,我只跟着自己的心走。”

    “我就是喜欢沈栖宴,只会喜欢她一个。”

    “我尊敬您,所以我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您商量退亲的事情,但如果你一直不同意,也别怪我一意孤行。”

    “我的户口本在我爸妈手上,我只要想结婚,我大可以带着户口本就去,您的话也起不了什么作用,民政局只认户口本,我和您商量无非是想得到您的祝福。”

    “今天,我再和您说最后一次,我不可能娶郁家的女儿!”

    说完,盛时妄拉着沈栖宴就离开了,不顾身后的所有动静。

    他拉着沈栖宴到了二楼的一个空房间内。

    按着她肩膀,让她坐在了椅子上,蹲下身子,在她面前,微微仰头看着她,眉头紧锁,“老爷子说的是真的吗?你爸妈去世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你不是告诉我你爸妈只是离婚吗?”

    “还有你爷爷的医药费,你不是说有你爸妈在付吗?”

    盛时妄的手指紧紧攥着她胳膊,脸色难看又充满了担忧。

    他刚刚在屋外,听到老爷子说她父母去世的那一刻,他一颗心都提了起来。

    忆起往昔种种,才发觉了异常。

    瞬间就仿佛被吸入了一个无底的黑洞,重重的坠了下去。

    在他面前,沈栖宴短短一瞬就红了眼,刚刚的坚强化为乌有。

    盛时妄抬手摩挲着她眼尾,将她搂入怀中,低哄,“好了,不用说了,我知道了,怪我,是我不好,是我知道的迟了。”

    沈栖宴埋着头,抱紧了他肩膀,哭的身子微颤,带着哭腔,“我没骗你……爷爷一开始……是那么跟我说的,我也是那么以为的。”

    “后来,我才知道爸妈出了车祸,爷爷是那么骗我的。”

    边哭边颤的,她含着泪将当初发生的一切告诉了盛时妄。

    得知盛久姒也在其中做了不好的事情,盛时妄愧疚到了极致,沈栖宴却还抱着他道,“我知道,你喜欢我这件事,从来没有变过,那些都是你家人的做法,你也和我一样,是难受的。”

    “可是……盛时妄……”

    听到沈栖宴这句染着破碎崩离感的尾音,盛时妄心头一颤,察觉到了她的想法,搂紧了沈栖宴,薄唇紧紧贴着她侧脸,“宴宴,别放弃我。别放弃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