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尚未褪去,天空中仍然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黑纱。

    金莲一大早被从厨房传来“呜呜呜”的哭声所惊醒,她睁开朦胧的睡眼,婀罗多姿,纤纤细步下楼来。

    “鱼兄!是我害了你啊!我......你一定要好好的,选一户好人家,别再投胎什么鸡鸭鱼肉了。”姑布兰手里颤抖地握着从厨房的垃圾堆里捡起的仅剩的鱼尾。

    肩膀缩成了一团,一连串的泪珠从两侧的脸颊滚滚而来,时不时端起衣袖试图擦一擦。

    “一条鱼而已,作为一个大男人,你可害臊?”潘金莲站在一旁看不下去,皱着眉头,涨红了脸,带着一丝怒火道,“你何苦这样对我,我本好心待你,明日赔你一条便是了。”

    姑布兰一声声抽泣道,“那能一......一样吗?它......它可是我......的朋友啊!”说完“哇......“的扯着嗓子嚎啕大哭起来。

    她哭了一晚上,虽然说不是她亲手害的它,可也是没有保护好它,没有事先告知金莲不能动这条鱼,这样说来她的过错最大了。

    她也只能通过哭来减少她内心的愧疚感。

    潘金莲见武大郎哭成一个小孩,一脸迷惑不解,这是她家大郎吗?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啊。怎么这几天突然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还有他说和鱼做朋友,她没听错吧?

    难道他疯了不成?

    金莲半张开嘴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愣住片刻,又转身向梳妆台走去。

    姑布兰此刻最担心的是因为这件事的影响,木门可能不会再出现了,之前做的那些好事是不是还不够,那她应该再加多做一点。

    姑布兰擦干泪水,挺直腰背,振作起来。

    是的,她觉得应该是她做得好事儿还不够打动那块白玉。

    想到这里,她重振旗鼓,站起身来,走出了大门。

    来到街上,褪去了一丝黑暗,微风呼呼吹着,一丝凉意涌上心头,姑布兰缩了缩结实的身子。

    街道上没有了白天的繁华和热闹,有的只是一两声犬叫。

    他走了几步,见一个穿着朴素的老人佝偻着腰背,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银发,正推着一辆破旧的木板车轮,木板上面放着一口老旧的锅。

    这位老爷爷真是辛苦,或许他家就只剩下他一人了吧,也可能家里有人生病了,全靠他一副残躯之体来养活,看着眼前的老爷爷颤颤巍巍使出全身的力气在推动着面前的木板车轮,姑布兰快速跑过去,

    “老爷爷,我来帮你。”

    “你应该帮帮你自己。”老人布满皱纹的脸突然转了过来笑盈盈道。

    她惊讶的睁大双眼,呆呆的望着面前的老人,简直是难以相信这位老爷爷就是“神秘老者”。

    “是......是你?”她的脸上流露出了久违的笑脸。仿佛从黑暗的无底洞里找到一个通往光明的天梯。

    老人仍旧一副笑脸盈盈道,“白玉的心结也就是你的心结,都在你家娘子身上,你回家去吧,走吧!走吧!”神秘老人边说边摇着手,示意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