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肖恪说:“我刚从手术室里出来,今晚还要值班,你就算过来了,我也没时间陪你的。”

    江与别没说话,只是透过车窗看了一眼外面的门诊楼,他刚从上面下来,知道肖恪不在上面,肖恪在说谎。

    江与别犹豫了几秒的时间,在拆穿和配合之间选择了后者。

    肖恪不是当年冲动莽撞的小孩子了,他相信这样的谎言没有恶意,只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小朋友在自己没有陪在身边的这两年依然过的很好,他自然而然应该相信他有处理事情的能力。

    “好吧。”江与别说:“那我们明天见,真的想你了。”

    肖恪在电话那端笑了下:

    “哥,你这样说,我会把持不住的。”

    “嗯。”江与别淡淡应他:“不用把持,想做什么做什么。”

    结束了通话后江与别在车内静默几秒,继而又重新下车上了楼,回到了肖恪所在的科室,刚才遇见的那个护士正在护士站,见他过来讶异了一瞬:

    “你还没走吗?肖医生今天不会来啦。”

    “我知道。”江与别说:“我只是想问一下,你知道肖恪学校那边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护士摇摇头:

    “听说是论文的事情,但具体怎么回事就不知道了。”

    “谢谢。”江与别离开。

    说了第二天见面,但第二天依旧没见到,肖恪说他忙,江与别就嘱咐他注意身体。

    江与别给了肖恪解决问题的时间,但是一连三天,肖恪还是没有出现,倒不会不接电话了,但江与别却还是能分辨的出肖恪是真的开心,还是刻意隐瞒了。

    第四天江与别没再等,但也没直接去找肖恪,而是又去了一趟医院,护士告诉他肖恪自那天被叫回学校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医院,江与别应了一声,又问:

    “那宋维民医生在吗?”

    “宋主任在的,现在就在办公室里。”护士看着他:“你是要看病吗?挂号了吗?”

    江与别微微一笑:“不是,我就问两句话。”

    护士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宋医生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里面有患者,江与别就站在门口的位置等了一会儿,但患者络绎不绝,一直到临近中午的时候宋主任的患者才渐渐少了,江与别等的很有耐心,等最后一个患者离开的时候江与别才敲了敲门进去:

    “宋主任。”

    宋维民正在拿着保温杯喝水,看到带着口罩的江与别点了点头,继而看向了旁边的护士:

    “上午还有患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