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酒入腹,化作卓毅明心中的长叹。

    也化作林池钰脑子里的浆糊。

    上辈子林池钰没少参加酒局,回回都是他把别人喝趴下,这辈子他却是第一次碰酒,仅半杯就大脑宕机了。

    偏他这人会装得很,即便脸红得彻底也还是十分冷静自持的样子。

    放下酒杯,卓毅明道:“以后你我就是兄弟,有什么事都很大哥说,大哥什么都依你。”

    林池钰脑子发闷,语气软似撒娇:“真的?”

    卓毅明点头:“自然是真的。”

    林池钰哼唧:“我不信,你立字据,把这个写出来。”

    阿钰醉了?卓毅明有些委屈,都说醉话是实话,难不成在阿钰心里他就是这样一个言而无信之人?

    看他不动,林池钰声音更软了几分,撒娇哄他:“煦哥立字据好不好?”

    卓毅明立刻下笔,分分钟立下字据还主动按了手印。

    林池钰喜滋滋把字据放怀里,立刻作起来,有恃无恐地大声哔哔:“煦哥今晚上我床,陪我睡!”

    卓毅明万万没想到他要说这个,顿时惊了:“为何?”

    林池钰理直气壮:“当然是因为我馋你身子。”

    轰地一下,仿佛有大火烧了卓毅明全身,他脑子里只剩下一句话噼啪作响:当然是因为我馋你身子馋你身子馋你身子身子……

    都说醉话是实话,阿钰这话必定是真的!

    卓毅明不知如何是好了。

    林池钰尤嫌他不够燥热,打着哈欠去牵他的手,软哼哼撒娇:“困了,煦哥陪我睡。”

    卓毅明浑身没有哪儿不硬,只有一颗心是软的,舍不得他醉酒失身,便低声哄他:“你醉了,睡醒再说这事。”

    “就是醉了才要睡,”林池钰揉眼睛,显得比平时更乖更软,声音也含糊起来:“煦哥……睡……”

    卓毅明犹如提线木偶,任由他牵到床边,被他推倒在床上,又眼睁睁看着他脱衣服躺下。

    在他心脏跳如擂鼓的声音中,林池钰抱紧他,呼吸平稳地睡熟了。

    十分熟,甚至没蹬被子。

    可怜的大兄弟保持哪儿都邦硬的状态,睁眼到天黑,满脑子只剩下一句话:

    说好的馋他身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