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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忧回到前面之后便一直心不在焉。赵祯知道她的心事也不多问,只对她百般照顾。

    赵承渊把这些看在眼里,面上依旧不动如山,心里却早已经是翻江倒海。

    “老四,想什么呢?”赵承泓捏着一块点心笑问。

    赵承渊随口扯了个理由敷衍:“啊,我是觉得这香的味道有些熟悉,好像之前从哪儿闻见过。”

    “此香乃秘法所制,可解百毒,太后宫中十几年用这个香。”赵祯淡淡地说。

    “怪不得。”赵承渊点点头,又问:“难道这也是皇后的秘法所制?”

    赵祯淡然一笑,不愿解释,只给了两个字:“不是。”

    惊讶之余,赵承泓恭维着:“皇后殿下精于医术和制香之法,破解这样的秘法也不是什么难事。”

    忘忧一点也不想在这里跟赵家兄弟们敷衍,便抬手揉了揉眉心,说:“陛下,臣妾身体不适,想去旁边休息一会儿。”

    赵祯用手背贴了贴忘忧的额头,说:“既然皇后不适,不如我们先回宫吧。这里就交给大哥和四哥,想来也是妥当的。”

    “请陛下放心。”赵承泓和赵承渊齐声说道。不过一个斗香会而已,小女子闲来无事的把戏,堂堂贤王世子和吴王两个人若是再办不妥,也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了。

    “忘忧,咱们先回吧。”赵祯拉着忘忧缓缓起身,又叮嘱赵承泓不要声张,便带着忘忧悄然离去。

    回宫的路上,忘忧靠在赵祯的怀里闭目养神,心里却难以安静。

    赵祯知道她的心事,但也不知道该如何抚慰,只是用手轻轻地顺着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的揉着。

    许久,忘忧直起腰看着赵祯,问:“陛下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从那日看见画师的画像,朕便猜到了。但没有实据,也只好把这些想法压在心里。”

    “那么明显,只怕张仲桓他们也早就猜到了。”忘忧颓然的伏在赵祯的腿上,自嘲道:“太后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世,怪不得她一直骂我出身卑下,不足以正位中宫……”

    “不许胡说!”赵祯立刻打断了忘忧的话,“在朕的心里,你是这天下最好的女子。若你不配中宫之位,那这世上便没有人配得上。”

    赵祯的话并没有从实质上安慰到忘忧,她心里堵的难受,想要立刻下车去找孙若雪把事情的原本问个清楚,又害怕见到林逸隽,觉得自己没脸见到他,更不配做林家人。

    马车进禁中之后,赵祯先送忘忧回未央宫,看着她洗手更衣之后在榻上安坐,方捏着她的手说:“你是朕的挚爱。只此一条,便足以抵挡所有。”

    “多谢陛下。”忘忧由衷的说。

    赵祯又劝道:“既然累了,就休息一会儿吧。朕叫人把奏疏送到这里来看。”

    忘忧知道,若是奏疏今日搬进未央宫,明天便会有奏折一筐抬进乾元殿,弹劾皇后妖媚惑主。于是摇头劝道:“我没事,陛下还是回乾元殿处理政务吧。”

    赵祯暗暗地叹了口气,如今朝政大权逐渐聚拢到手里,越是让他明白一些事情。于是捏着忘忧的手说:“也好,朕在这里会吵到你休息。那晚饭时候朕在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