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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樱从林府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五六分的醉意,上了马车便靠在弄墨的身上闭目养神。

    娘娘今日喝了不少的酒,这马车颠簸,您若是难受可要说呀。”弄墨看着王樱绯红的面颊,抬手给她揉按着太阳穴。

    王樱迷糊的说:“嗯,一会儿路过清风楼的时候进去喝一碗醒酒汤,吃几块点心再回去。”

    好。”弄墨欠身对赶车的宫监说了一声,让他绕到去一趟清风楼。

    宫监答应着,在前面的十字路口拐了个弯儿,两刻钟之后,马车在清风楼的门口停了下来。

    弄墨扶着王樱下车,然后在清风楼小伙计热情的招呼下进了清风楼并上楼进了一间临街的雅间。

    清风楼对面的醉仙楼里,赵承渊跟沈熹年相对而坐,赵承渊捏了一颗核桃丢进嘴里慢慢的嚼着,又漫不经心地问:“你闲着没事把我叫到这里来喝茶,是为了对面的人吧。”

    你一点都不内疚吗?”沈熹年皱眉看着赵承渊,眼神中闪过一丝厌烦。

    赵承渊好笑地反问:“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杨太妃是你的人。这一点你可以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我的眼睛。”沈熹年不悦地说。

    熹年,我觉得我们两个应该是站在一条线上的。”

    你凭什么这么以为?我姐姐已经去世很久了,你已经有了丁素云这个侧妃陪伴在你身边而且还有一个厨娘有了你的孩子。吴王府和靖西候府的联姻已经不存在了,所以我凭什么跟你是一条线上的?”

    赵承渊淡然的笑了笑,直言道:“因为你我心里爱着的藏着的是同一个女人。”

    ……”沈熹年被堵了一下,一时没接上话。

    你姑母在宫中困了一辈子,你该是知道深宫中的日子有多么难熬。”

    所以你让杨太妃鼓动她喝下一碗红花汤,彻底断绝了她今生的子女缘分?”沈熹年冷声问。

    这是一举三得的事情。如果她不这么做,王著就要离京去做个地方官,就算王著无所谓,还有她的兄长今年参加科考,即便高中榜首也得不到重用。”

    那又怎么样?这是王家的事情,你凭什么干预?”沈熹年质问道。

    王著如果被调离出京,那么太后撤帘的事情至少要往后推两三年。”

    所以你这么做是受了陛下的谕旨?”

    赵承渊摇了摇头,说:“并没有。陛下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谕旨?事实上他沉浸在新婚得子的喜悦里,根本都想不到这样的主意。”

    沈熹年好笑地问:“你是想说你忧陛下之所忧?”

    赵承渊无奈的摇了摇头,反问:“熹年,你为何这般咄咄逼人?”

    我咄咄逼人不过是质问你几句罢了。而你呢?把一个弱女子逼到了这样的地步,你又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