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何予安尚公主的事他们都办不明白,还想让她做什么。

    “娘娘放心,两位公子虽然不成气候,但也没那么大胆子。”

    何贵妃的贴身宫女纱碧帮她往头上插了根簪子,梳好了发髻,拿过铜镜给何贵妃过目。

    “最好如此。”何贵妃抬手抚了抚纱碧给她戴的簪子,这还是皇帝在她刚进宫是赏的,一晃竟也过去许多年了,“让你打听的事打听到了吗?”

    “娘娘,慎刑司的人嘴紧得很,奴婢多方打探也只得知二位公子在里面受了些罪,其他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华阳宫。

    “娘娘,你让奴婢打听的,奴婢已经打听好了,那两个废物似乎是吐出了东西,但具体是什么还不得而知,恐怕是宁亲王让人把消息压住了。”

    清霜给晚起了一个时辰的赵贵妃更了衣,贴在她耳边小声道。

    “奴婢回来的时候还看见了纱碧,她脸上表情失落,想必是什么也没打听到。”

    “宁亲王聪明着呢,他怕何贵妃摆他一道,这才让方庆峰那老东西守口如瓶。”赵贵妃这几日悠哉悠哉,过得倒也舒心,除了侍疾的时候担心太后真去了,其他时间心情都格外舒畅。

    “那宁亲王干嘛还让人透露消息给咱们啊?不怕咱们去何贵妃跟前挑拨离间?”清霜拿了净面巾递给赵贵妃,不解道。

    “那你以为,皇上为什么这几日都不去何贵妃那儿?”

    清霜不再说话。

    赵贵妃净了面,将手腕搭在她手上,让她扶着自己去用膳,顺便提醒一句:“行了,待会儿给本宫打得漂亮点,待会儿陛下下了朝,咱们去景白宫瞧瞧。”

    “娘娘,咱们去景白宫做什么?万一皇上来了华阳宫,那咱们岂不是错过了?”

    “你呀!”赵贵妃在清霜脑袋上狠狠敲了一下,咬牙道:“跟在本宫身边这么久,别光长年纪不长脑子!”

    用了膳,赵贵妃一身素色衣衫,戴着步摇去了景白宫。

    “赵贵妃今日怎么有空到我这景白宫来了?”

    何贵妃正在宫里听曲逗鸟,奴才来报时她还不太相信,她与赵贵妃向来是王不见王,赵贵妃今日竟主动登门拜访,事出反常必有妖。

    “娘娘说得这是什么话,太后病重,你我二人虽一同侍疾,但总也碰不到面,本宫几日未见贵妃,自是想念得很,所以今日特地过来瞧瞧。”

    赵贵妃仿佛看不到何贵妃眼里的怀疑,自顾自的坐下喝茶赏花吃糕点,时不时的与何贵妃说上几句话,似乎真的只是过来闲聊。

    皇帝下朝已经快半个时辰了,在御书房批了会儿奏折,迎来了告假回家的孙太医。

    “陛下,臣的父亲突发恶疾,重病身亡,臣想回家吊唁,望陛下批准。”

    太后如今昏迷不醒,同样身为人子的皇帝听了孙太医的话顿时感同身受,当即就批准了他的请求。

    一想到太后的病情,皇帝就忧心忡忡,奏折也看不下去了,直接去了永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