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陆靳南摇头。

    她忙捧住他面颊:“别乱动,还没处理完。”

    “简单擦一擦就行。”他则显得不耐烦:“只是小伤。”

    “不行!”唐初将眉头皱起,面色显得肃然:“不好好处理,万一留下疤怎么办?”

    陆靳南眸底中倒映出唐初那既心疼又认真眸色。

    心底仿佛被触动。

    “这个季节,不可以用很厚的纱布包扎,但太薄也不可以。”唐初歪着脑袋,纤细笔直食指,在药箱里翻找着合适纱布。

    “六年前,小初你到底为什么要离开。”

    他忽得开口,凝重质问。

    唐初心底恍若被猛然狠揪了一把。

    呼吸一滞,不敢在此刻见到他双眸。

    “啊,这个刚刚好。”生生扯开话题,从药箱中取出医用纱布。

    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他一般,缓缓在他额间把纱布贴好。

    “回答我。”陆靳南盯住她,几乎一字一句质问。

    “靳南。”她轻抿住唇,缓缓呼口气道:“我还想再去见妈妈,不管怎样,我都要把我们暂时去国外这件事转告她。”

    陆靳南摇头:“她恐怕听不明白。”

    “不。她一定听得懂!”唐初执拗,又轻叹口气:“不过这次,靳南你就不要跟我一起去了。”

    他没有拒绝,只是沉默了片刻,而后道:“等你回来,记得详细说给我听。”

    六年前她为什么离开?

    唐初根本不知道怎样去回答。

    懦弱、逃避,收了陆国富一笔钱,好似丧家之犬一样离开。

    这些话,要她怎么能在陆靳南面前启齿。

    带着恍惚不安,唐初走到穆清那间病房。

    穆清“躺”在床上,四肢都有被锁住。

    是生怕她暴躁起来会咬到自己舌头,因而用一整块牛皮塞住,绕到后脑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