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文柏醒来的时候,唐安还在他的身侧熟睡。

    唐安睡姿很乖,仰面躺着,双手很安分的放在身体两侧,但是他睡的位置靠下,下半张脸埋在被子里。

    时文柏把被子下拉,他的鼻子和嘴巴才露了出来。

    他紧闭着眼,即使在睡梦中,眉头也有些皱起,可能是深度安抚过于消耗精神力,加重了他的不适,毕竟他不久前才自爆过精神力。

    时文柏突然感到有些愧疚,他伸手抚了抚唐安的眉间,试图用拇指抚平皱褶,其他手指自然地接触到了唐安柔软的发丝。

    他忍不住拨弄几下,发现黑发中整齐的露出一小截白色的发根.

    时文柏感慨,原来这个黑发真的是染的。

    “白发肯定也很好看。”他低声嘀咕了一句,然后玩心大起,五指张开,将唐安额前的碎发全部向后梳去。

    他手掌放平,遮挡住黑发部分,开始脑补没染发的唐安。

    白发唐安是那种,上学的时候,会因为冷着脸而被误解太拽了,因此惹到别人的类型吧?

    也许是个,会被几个同学围住,却在别人十分生气地骂他时,反问一句“你是谁?”的酷哥。

    时文柏忍不住笑出声。

    唐安一睁眼,就看到时文柏跨坐在他的身上,一只手摸着他的头发,笑得快要打滚。

    他下意识地问:“在笑什么?”

    “哈哈,就是这个语气,”时文柏笑得更厉害了,说:“你能不能保持现在的语气,说一句,‘你是谁?’”

    唐安沉默了片刻,见时文柏很执着的样子,无奈满足了他的请求,说:“你是谁?”

    时文柏努力地憋住笑,收回右手,随后两手叉腰,道:“咳,我是你命中注定的老婆。”

    时文柏俯下身,想要个早安吻。

    “我没刷牙,脏。”唐安歪头避开。

    他掀开被子,推了推身上的时文柏,问:“昨晚安抚的效果不够好吗?你还头疼?”

    “头不疼了,安抚效果很好。”就是屁股还没完全恢复,有点疼。

    时文柏又想起了昨晚的疯狂体验,那怎么求饶也不会停下的快感,让他缩着往后退了退。

    还是别继续撩拨唐安了,万一他想借着晨勃再操几回合……

    时文柏赶紧起身下床,走到衣柜前。

    唐安完全不知道时文柏在脑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