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发缠着些许汗水,黏在比白玉还要晶莹的肌肤上,莫名染了别样的意味。

    雍理看傻了,只觉得喉咙干渴,浑身滚烫,想把眼前人用力抱在怀里。

    “陛下?”沈君兆抬眸看他。

    雍理面色潮红:“阿兆……”

    沈君兆见他异样,目露担忧:“陛下可是有哪儿不舒服?”

    雍理很不舒服,不舒服得快要炸开了:“朕……”

    沈君兆忙伸手探他脉:“怎么如此燥火攻心!”

    雍理早知沈君兆无所不能,君子六艺样样出色,便是连医术药理也比得上寻常大夫。

    他有些心虚,怕沈君兆探出什么,忙抽了手:“朕没事,只是有点头晕。”

    沈君兆蹙眉:“臣去请太医!”

    雍理脸上更燥了:“别。”

    沈君兆满心都是他的身体:“陛下莫闹,也该请个平安脉了,若是无事,臣再带您出去玩。”

    这话说的雍理心里熨帖:他家昭君是这样的,用最恭敬的词,说哄小孩的话,偏偏他极受用。

    “朕约莫是热到了,你帮朕解了衣裳,去塌上歇会儿就好。”

    年少的元曜帝软声软气地撒着娇,并未察觉沈君兆耳尖红了红。

    沈君兆压着嗓音:“还是请太医……”

    雍理不让他走:“他们烦人得很,又要开些苦死人的方子,朕不喝。”

    沈君兆温声道:“臣给您煮药,肯定不苦。”

    雍理:“你堂堂沈家公子,总操劳这些事做什么,朕心疼。”

    沈君兆:“……”

    往日里这种话雍理也没少说。

    他连昭君(兆君)这外号都敢给沈君兆取,还有什么是不敢讲的。

    只是今日特别奇怪,他说什么都觉得胸腔热得慌,偏又不知道该怎么缓解这热度。

    “朕是被你爹爹气的,你得陪朕。”元曜帝解不了热,便又开始‘无理取闹’。

    沈君兆见他身体不似有恙,也松了口气:“那臣服侍您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