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萱花脑中才冒出这个念头,李青岚则是已带着那抹邪笑,探手便用力搂住了她的腰,并将两人身体贴合在一起,俯首欣赏着念萱花那悲愤不甘的神情,邪笑道:“怎样,念女侠,这‘和田脂’的滋味,不错吧?”

    念萱花听过,自是心下悔恨交织,本想抬手便在这禽兽的脸上留下印记,然莫说是抬手,她此刻便是想要开口怒骂,都觉得难以做到,更是视线模糊,脑中浑浑噩噩,难以听清李青岚后续话语。

    她只依稀记得,给这禽兽凑过脸来,肆意地占了便宜,而后便人事不知了。

    直到自一张床铺上醒来,感受到身体状况好转了许多,更坐身而起,看清自己已换上一套合身且整洁的白色劲装时,念萱花才怅然若失地知道,自己总算运势好了些许,给人在最为关键的时刻救了下来。

    稍稍愣神过后,念萱花运转体内真气,发现更是顺畅了许多,似是有人不吝耗费元气给自己治过内伤,又借着透过墙缝而下的光亮,打量了一遍屋子,辨认出应是进山打猎的猎户,为了避免突发状况而修建的简陋小屋,且发现除了徐婉秋给自己的玉盒外,自己的镖囊,簪子,药物,便连数量很是寒碜的钱物,一件未少地放在塌尾的矮桌之上时,方才幽幽叹了口气。

    虽已得救,但她还是忍不住阖上双眼,左手撑着身子,右手用力地捂住了半张脸,想要将昏迷之前,尚还记得的场景从脑中抛掉。

    但她最终只能再又叹息。

    这毕竟只是徒劳。

    看来只能靠时间流逝了。

    念萱花暂时放下心头纠葛,且见自己发出两声叹息,周遭却也无人来瞧,显是对方将她安置此处后,便去探查周遭状况去了。

    行事如此胆大却又细致,却不知是何人,自己又究竟因药昏迷了多久?

    念萱花再又看了下身上衣衫,更显困惑起来。

    虽说江湖中人,都知自己喜穿白色劲装,但这合身之度,以及样式,简直就是十分清楚地亲手丈量过一般。

    且谁会有事无事于身上带着一套于她才如此合身的衣服?

    更莫说矮桌之上属于她的物件,虽分类摆放,却唯独只有那枚玉兰花玉簪,单独放在了一旁,似是知晓她对于此物极其珍视一般。

    难不成是熟识之人?

    念萱花稍想了片刻,便也放弃了继续猜测的打算,摆出调息姿态,运转内功,以期在对方回到此处之前,尽量让状态恢复得更好一些。

    时辰方面倒无需太过担忧,只需待会出去观察月相,便能知晓。

    此刻当误之急,便是对方虽表达了善意,但状况依旧不明,能争分夺秒,自是绝不耽误任何时间地恢复状态,才能作以应对。

    待得体内真气转过一个周天,确认对方不但耗费元气为自己疗伤,更不吝用过数种疗伤药物时,念萱花才先行停下调息,起身唯独取过玉簪,开门察看时辰。

    然而看清月相,念萱花便不免有些惊诧起来。

    距离她先前给李青岚设计迷倒那时,竟只过了两刻钟出头的时间。

    这还包括了她刚才运功了一个周天的时间。

    难道,对方连李青岚于那药膏之中所下之药,亦是一清二楚,并持有对应的解药,因而才能对症下药,而如此之快便解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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