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身子一向不太好,自然要走慢些。”林元晏温文尔雅道。

    南小王爷挑了一下眉:“你自己来就来,怎的还带了一群女眷?”

    林元晏答:“若只你我二人,怕没什么好玩,母亲便让我将府上的其他弟弟妹妹一起带来了。”

    南小王爷似笑非笑,他其实知道林府的人在想什么,但没有戳穿。林府的人怀着这样那样的心思,但林元晏却是个好的:“你母亲也不怕我拐走两个。”

    “你尽管拐。”

    “哈哈哈哈!”

    林元晏与南小王爷攀谈着,聊得十分愉悦。不远处的马车上,林家的庶女小姐们正一个一个下马车来。

    她们纷纷朝南小王爷方向打探去,小声的议论声引起了林元晏的注意。

    他面对的方向正好能看见庶女们的马车,余光瞥见马车旁站着的另一个人——邬从霜。邬从霜的视线也朝着他这边的方向,目光也像那些庶女小姐们一样打量着南小王爷的背影。

    林元晏嘴唇微微一抿,忽然抬手一把将南小王爷的头扭到了另一边的马车背后:“我们边走边聊。”

    南小王爷头一次被人按了脑袋,有些觉得莫名其妙:“哦。”

    邬从霜没有看到南小王爷的脸,觉得有些可惜。

    前世她唯一一次与南安元打照面,还是在林元晏的葬礼上。不过因为那个时候她是女眷,所以并没有与南安元见上面,只是远远在人群中看到他出现进入了灵堂吊唁。

    南小王爷是京都城的四俊之首,模样应该不比林元晏差。她虽然这一世并不打算嫁入高门,但女子对男子的好奇心,还是和身边的一众庶女小姐们一样。

    美男嘛,谁都爱的。

    京都城的四俊公子,林府林元晏、南府南安元、探花简承恩、相府陆子明。这是前世京都城中百姓们津津乐道的,邬从霜也常常听人说起,只可惜前世被拘在深宅内院,见到的只有一个林元晏。

    为了一棵歪脖子树,放弃了院外一片广阔的树林,邬从霜觉得十分惋惜。这一世她既然不准备再为一个林元晏困守在林府内,那就好好好欣赏一下外面的风景吧。

    林中竹亭,林元晏盘膝而坐。

    南小王爷坐在他对面,与他高谈阔论。吹着春风,欣赏着芳草萋萋的美景,好不自在:“你啊还是要经常出来走动。整日待在府内,身子能不憋出毛病来么?”

    林元晏浅浅笑着:“我不像你,母亲只怕我在外面受伤受病,哪里敢让我出门。”

    “那你天天待在府里就不会病不会伤啦?看看你现在,身子还是病恹恹的。”南安元吐槽道,“还不如你那些弟弟妹妹们,看他们在那边玩得多好。”

    竹亭外的溪流附近,林府的一群丫鬟小姐们正在嬉戏。到底都是大家闺秀,虽然都各有心思,但总不会刻意黏到南小王爷这边来。

    他们说着话,花珑已经端来了一壶煮好的阳羡茶,正准备为林元晏倒上,南小王爷忽然抬手遮住了茶杯盖:“做什么,出来就只喝茶啊?我给你准备了青梅酒。去年的时候酿的,今天刚好可以尝尝。”

    他说罢吩咐自己的女婢将一坛装在琉璃瓶里酒端了上来,摆在桌几上。

    “普宁善德的青梅,我专程找人去运过来的,配以荆门高粱烧制的白酒,足足酿了大半年。若是再搁上二三年,味道就更佳啦。不过我实在忍不住,今天就先拆一坛与你分享。”南安元取了一壶要为林元晏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