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樱庭看着两人熟稔态度,状似不经意地偏头去看自家弟弟。

    蒋枫晚双眸鲜明,眼神却很晦涩。蒋樱庭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心中暗叹。

    这傻弟弟,下手慢了吧?

    有时候她就很想吐槽他这总是胸有成竹的样子,要知道,温芫可不是能留在桌上最后品尝的美味小蛋糕。

    想把喜欢的东西留到最后,就得提防它先被别人抢走。

    据她所知,丁麓似乎也跟温芫关系匪浅呢。

    很快到了晚上,当然,插在张城身体里的针并没有等到晚上才拔。

    毕竟等他们跟韩英交涉完才发现,这货已经晕了过去。裤子也湿了,显然失禁了。

    温芫看着他昏迷中犹自抽搐的身体,对蒋樱庭说:“我现在相信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要是他面对这样的剧痛还能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内情,那简直超越人类极限了。

    反正他的作用已经发挥了,温芫提着他上了车,对蒋氏姐弟投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沈旬没和他们站在一起,他站在蒋氏姐弟身后稍远的位置看着温芫。

    似乎他总是这样,不像其他人那样簇拥、靠近她,总是在她被包围时自动退开一定距离。

    但他眼中的担忧也很清晰,嘱咐:“记住了吗?”

    温芫哭笑不得地拍了拍大腿上绑着的弹力带,每个槽里都插着一瓶沈旬特制药水:“记住了。”

    不同颜色的药水有不同作用,温芫感叹,不愧是辅助王者沈旬。

    她把捆得像是个粽子的昏迷张城塞进车里,驱车近一个小时才到了约定的地点。

    深夜的郊区一片黑暗,车灯的存在并没有缓解多少,反而让周围环境显得更加漆黑。

    终于到了目的地,温芫听着张城的呼吸,推断他也快醒了。

    正巧,也省得她扎他。

    温芫把人死狗似的拖出来扔在车前空地,自己坐在引擎盖上,等着对方的到来。

    不多时,她感觉到周围有了些动静。

    非常细微的声音,显然对方训练有素。温芫才懒得去想对方的意图,她静静等了会,也不见对方现身,就慢吞吞地跳下引擎盖,开门上车。

    然后……发动车子,开始倒车。

    等到离瘫在地上的张城有几十米的时候,车子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