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到石邪弈于面前的羯人满脸灰土,身上还沾染着一些血污。

    看他也不像是受伤的模样,石邪弈于知道那些血污并不是他的。

    被问起头领在什么地方,羯人战战兢兢的回道:“我们被魏军打乱了,并没见到头领……”

    “派人去查查他们的头领在什么地方。”石邪弈于吩咐卫士,卫士答应了退下。

    另有两名卫士带着那个羯人下了城墙。

    炮弹还在持续轰击着城墙,魏军获胜一场,却好像根本没有破城的意思。

    云中城在炮弹轰击中震颤着,每听见一声爆炸,石邪弈于都感觉到城墙好像就快要被轰塌了一样。

    其实魏军使用的大炮还是老式样。

    要是蓬莱岛研发出了利用撞针撞击炮弹,促使内部爆炸而飞出的炮弹,云中城的城墙或许早就已经被轰塌了。

    所以魏军轰炸了这么长时间,城墙已然屹立不倒,无非是如今的魏军还没有研发出那样威力强大而且射程极远的杀器。

    爆炸一声接着一声,城墙在爆炸声中剧烈震颤。

    城头上的羯人都蜷伏在城垛后面,很多人甚至在爆炸声中浑身剧烈的哆嗦着。

    羯人品尝过炮弹的厉害,也知道面对这些杀器,他们的命运将会怎样。

    可偏偏城外的魏军部署严密,让他们根本找不到机会出城把炮兵没灭掉。、

    羯人唯一能做的,就是蜷缩在城头,承受着炮弹的轰击。

    凌统率领飞熊营,在半夜击破了羯人的偷袭。

    炮兵整夜都在向云中城发射着炮弹,曹恒上半夜睡的并不安稳,下半夜适应了大炮的轰鸣,反倒睡的很是踏实。

    击退了羯人出城的人马,凌统并没有立刻禀报曹恒。

    他没有禀报,也是曹恒在睡下之前曾特意交代过,要是羯人没能对魏军形成威胁,无论魏军杀死了多少羯人,都不用向他禀报。

    天已经大亮,大炮还在轰鸣着。

    云中城的城墙剥落了许多墙皮,城墙外始终弥漫着青白色的烟雾。

    烟雾缭绕,比前一天要浓重了不少。

    太阳快要上了三竿,曹恒才起身。

    出了营帐,他抻了个懒腰,几名兵士向他躬身行礼:“长公子。”

    “凌将军有没有来过?”曹恒向那几个兵士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