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宁远血战(《》)

    骑兵中的一个牛录一声吆喝,带着手下三百多人;催着马疾驰而去。可这些人刚刚奔出林子,战马刚踏到,前往村庄的土道上;忽然听的路边草丛里,蹦得一声响;紧跟着,从土道的两旁射出几十只羽箭。这三百名骑兵还没有反应过来,其中的几十名骑兵,已经中箭掉落在马下。

    余下幸存的骑兵们呼啦一下,又全都撤回到代善骑兵队伍当中。这一下,代善可真有些傻了眼;心里就琢磨不明白,这究竟是何人?竟弄了这许多的机关,来埋伏于自己。这下倒好,这一回,又折损进去几十名骑兵。这属于非战斗减员,也不知道这人到什么时候,才能替补上呢?自己又拿什么说辞,能回去跟父王说?摆明了,让父王就认准自己是一个饭桶。

    不过,代善还应当庆幸;这是唐枫在这小山村里,没地方弄火药去;否则给他做几颗绊雷的话,这伤亡岂不比现在的要大。

    代善望了望自己身后的骑兵们,可惜这群八旗儿郎了;本可以纵马驰骋于战场上,与敌人正面明刀明枪得拼杀;那样即使战死了还有些意义,可这么糊里糊涂;就死了,到头来还不知道是谁设的埋伏?可谓死得冤之极也。

    代善想到此处,是催马,就单人独骑的奔傅家村而去。他也想明白了,左右回去,既得面对父王的咭问;还得遭受到自己兄弟们的耻笑,到莫如自己勇敢一些;去前面,为自己手下的儿郎们趟趟路。这样,要是不死;还能换一些口碑回来,也能让自己手下儿郎,更加对自己死心塌地的。

    身后的都统和牛录们一见,代善居然亲身涉险;无不是大吃一惊。要知道,死伤几个骑兵;到没多大关系,这要是死伤一个贝勒爷,那还不得拉全军去陪葬?一个个急忙各抖马的丝缰,在代善身后紧紧跟随着。

    大队的骑兵,也在后面一窝蜂的跟着。代善紧闭着眼睛,只是任由着战马自己往前奔驰着;自己也早做好了准备,任由自己,被路边上的冷箭随时射落马下。可代善一直到了傅家村,还是安然无恙。

    唐枫和余下的几个精英队员躲在暗处,偷偷地观察着这些,传说中的后金八旗骑兵;可一见,却稍有些失落的感觉。看这些骑兵们,一个个都低垂着脑袋;似乎士气不算很高,而为首的那个人;更是满面的晦气。就这模样也算八旗铁骑么?

    可唐枫却忽略了一件事情,这群人之所以变成这副样子;士气低迷。还不是全都拜他所赐,一路上,每隔几步,就要设下一处陷阱;让这些人一路走来,都战战兢兢的;尤其到了最后,本以为到了土道上,就不会有埋伏了;可谁知,这最后一次埋伏;竟然又折损这么多人手。

    唐枫伏在土墙后面,对着身后的几个人一摆手;那几个人立刻就翻墙而去,开始分头准备引火之物;人人心中都想着,今日,要让这群后金的八旗骑兵们个个有来无回。

    唐枫也把怀中的火折子取出来,迎风一晃;火折子头上,顿时就慢慢变得明亮起来。而在唐枫面前的土地上,并排插着十几支羽箭;每支羽箭的箭杆上,都绑着沾了油脂的棉布;唐枫伏下身,将其一一的点燃,然后抽出长弓;就等着代善的大队人马,全都进入傅家村中,自己好点火烧村。

    代善垂头丧气的,终于带着大队人马进了村中;先左右扫视一遍,见周围无异常情况;便低声,对着围拢在身边的众都统和牛录们吩咐道“让儿郎们都散开吧,今夜,大家怎么尽兴怎么来;但,我只给他们一夜的功夫;天明,就得整队集合;都听清楚了没有?”说完环顾左右的将佐们。

    “瑾遵大贝勒的军令就是了,大家都自去寻乐子去吧;可要记着点,值此一日;天明便于此处集合。”那个都统说完,先自带了一部分人;开始逐门逐户的搜拿着村人。

    唐枫搭上一支火箭,瞄准了代善的咽喉;真想一箭,便将这个家伙射死在这。可唐枫也深知道,眼下的代善,可并不是自己的第一目标;自己眼下要做的,是要大大杀伤后金的骑兵;并不是来执行斩首任务的。算他代善运气好吧,今天,我就来一个烤人肉来试一试。

    想到此处,一松弓弦;啪,嗤的一声响起。一道火星,直奔一个屋顶而去。代善闻声,急忙扭头来看;可就见几支火箭,于此同时一起射出;分头奔向各处屋顶和墙角处的柴火垛子上。

    随着火箭落在上面,噗的一下,火焰随之就蹿起多高。一时之间,目光所到,四处尽皆是烈焰飞腾;火光把夜色映照得格外的明亮,熊熊的火焰,炙烤着每一个人的脸膛。

    代善这个时候,才真正大大的吃了一惊;心知不好,是中了别人的连环奸计了。急忙的对着,跟随在自己马后的戈什哈吩咐道“速速传我军令下去,让大家尽快撤出此村;莫要再贪图手里的财物了。”说完了,是先拨马去寻找出村的道路;想逃出这一片,漫天盖地的火海。

    可走了几个路口,眼中所见;尽是浓烟滚滚,火蛇肆意的吞吐着;自己手下的八旗骑兵们,此刻也慌乱的纵马到处奔着;想要寻一条路逃出去。可往往刚一找到出路,随之就是又一片火墙,拦在骑兵们的面前。

    “贝勒爷,你的辫子着火了;连着袍子的底部也着了。”身后一个,跟随在代善马后的戈什哈;惊慌失措的提醒着,前面同样正处于慌乱中的代善。

    代善急忙一把扯下袍子,随手丢在地上;又抽出腰刀,左手一把搂住脑后的辫子;一刀就把自己的辫子给割断了。也是扬手扔在马下,还是骑着马往前,找寻着出村的路。

    身后的戈什哈,可并没有想到过;代善居然亲手割断了自己的辫子。这辫子代表什么?代表我们后金人的身份。这位贝勒爷可倒好,说割就割了。但看地上那根,原本油光水滑的大辫子;此刻也早已被火烧的弯曲着,毛发蓬乱;辫尾也被烧焦一大块,不割也够呛了。

    唐枫看着,在傅家村中,急得四处乱串的后金骑兵们;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意。也不再理会,这代善最后是死是活了;也急忙的绕过火墙,与自己手下四个人会合一处;寻到了自己提前挖出来的一条,通往村外的地道;几个人急忙鱼贯而入,是顺着地道,就奔出了傅家村;去追赶,前往宁远兴城的父老乡亲们。

    足足追出去,有四十里地的光景;就看到前面的土道上,蜿蜒着一条火龙,正在徐徐的前进着。唐枫催马往前,在人群之中寻找着,自己在这个世界的老娘;还有婉儿。同时心中,也可以说是十分的焦急;情知这一次,自己是捋了老虎的须子了;肯定,非得把努尔哈赤给气的够呛不可;而且,他也很快就会亲自率兵追赶而来;到那时,如果这些人,不能赶快的赶到宁远兴城的话,那这帮人的生死,可就很难预料了。

    “二来子,在那里?”唐枫对着队伍,高声的喊了一声。“枫哥,我在这里呢。”随着话音,二来子牵着马,走出队伍;到了唐枫的马前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