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久离很郁闷,他才刚摸到丞相府后门,迎面便被人给劈晕了,偏偏那人他还认识。

    褚言竟来了丞相府,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被人掉包了。

    这人还是那样,一点没变。

    不给人一点反应的机会,直接动手,得亏不是下的死手,不然自己恐怕就彻底交代在这里了。

    褚言低头感知着怀里的人,这人身骨比顾久离还要轻,抱着没有半点肉。

    他本意是直接将人灭口的,若不是如今眼睛不太好使,怕惹麻烦,早就一掌把人打死了。

    “算你走运,本君现在不想杀人。”褚言冷哼一声,将顾久离直接扔到了一旁的灌木丛里。

    他本来心情就不大好,可在遇上柳辞后,心情倒是平复了下来。

    等他帮顾久离查到线索,他就不信那臭小子还会给他冷脸看。

    到那时,他还不得乖乖与自己契约,同时,忏悔着之前的种种不懂事。

    褚言心情突然大好,他悄声从后门潜入了丞相府,竟无一人知晓。

    “不过,方才那人竟给本君一种熟悉感,本君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从心里慢慢消失。”褚言突然想起那被自己扔在灌木丛里的人。

    心情莫名烦躁起来,而这股烦躁又来得很是奇怪。

    “该死,本君为什么要去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褚言低骂一声,脚步加快。

    顾久离再醒来时,人还在灌木丛里躺着。

    他觉得头很晕,偏偏什么事都想不起来了,反而还有很多重要的事在慢慢遗忘。

    “我为何在这里…”顾久离看着自己的手心,脑袋有些晕,视线更是模糊不清。

    他沉吟了半晌,也想不起来自己方才准备要做的事。

    “喂,你在这儿干什么?长公子让你去打扫客房,你就是在这儿偷懒的吗?不对,莫非你是想逃跑?”走廊上跑来一人,那人是府里除了管家沈陆以外,所有下人的管事。

    顾久离对此人印象颇深,这人心思狭隘,又是个利欲熏心之徒。

    “素衣不敢,只是找不到路,认不清方向。”顾久离低垂下眼睑,主动开始示弱。

    沈费眼神轻蔑的从高处俯视着顾久离,眼前这个小子,不过是个卑贱的妓子,靠着皮相过活的人,比他们这种奴才还要低贱。

    不过,都是讨饭吃的,谁也比不得谁高贵多少。

    “跟我来吧,我今天就发一次善心,带你认认路,不过从明天开始,你也得认清自己的身份,别以为这里还是承欢馆,进了咱们丞相府,一切都以长公子为尊。”沈费扭过身,在前带路。

    顾久离蹙着眉跟了上去,但心里却有疑惑。